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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買手機的第一天,她就拍到了4月18日的場景!
更詭異的是,第一張照片中有個留披肩發女人的背影,第二張照片也有這個女人!
她猛地回過頭去,看了看那頭長髮,猶豫了一下,終於問:“哎,我問你一下……”
那個女人轉過臉來。
漿汁兒看了看她,繼續說:“3月1號那天,你也坐在這兒嗎?”
對方有些驚訝:“什麼意思?今天就是3月1號啊。”
漿汁兒愣住了,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又問了一個聽起來很古怪的問題:“那4月18號那天你還會坐在這兒嗎?”
那個女人觀察了她一會兒,終於說:“下個月的事兒你會知道嗎!”然後轉過頭去,再不說話了。
盯著那一頭黑黑的披肩發,漿汁兒越來越不舒服了。
她刪掉了手機裡的照片,當即決定:退票,明天再走。
……
她講完之後,大家紛紛稱奇。那個叫衣舞的在讀博士生,壓根沒聽懂,她皺著眉頭問漿汁兒:“那天到底是4月18號還是3月1號啊?”
漿汁兒笑了,說:“親,時間屬於哲學,不屬於你的專業。”
衣舞很老實地說:“噢。”
孟小帥說:“天,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事兒,肯定嚇死了。”
漿汁兒撇撇嘴,說:“我只把它當成一個解謎遊戲,多好玩啊。”
我打斷了她們,說:“我們繼續吧。”
接著,我對孟小帥說:“美女,你呢?”
孟小帥說:“我沒遇到什麼事兒。我之所以推遲了一天,是因為那天接到了衣舞的電話,她說她的錢夾丟了,會晚到一天,我知道就算我來了,大家湊不齊人數也不能出發,正巧我在一家刊物上的廣告沒拍完,就改簽了機票。”
說完,她把臉轉向了我:“周老大,我怎麼總覺得你很面熟呢?”
漿汁兒立即敏感地看向了我。
我說:“我長的像陳寶國。”
孟小帥又說:“還有,我見了徐……”
徐爾戈看著她的眼睛:“徐,爾,戈。”
孟小帥說:“嗯,我見了徐爾戈也感覺哪裡有點熟悉,好像是他的聲音,可就是想不起來像誰……”
徐爾戈說:“你肯定在網上聽過我講故事的音訊,傳播挺廣的。”
孟小帥點點頭:“嗯,有可能。”
……
剩下最後一個男性了,毫無疑問他是那個修理工魏早。這小子鼻子很大。
魏早留著平頭,眼睛很亮,一舉一動很敏捷。我當過兵,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一股軍旅的節奏感,我說:“魏早,你說說你遲到的原因。”
他說:“我在半路上撞到了一頭小野鹿……”
接著,他眉飛色舞地講起來。就是前面我寫的那段情節。
大家鴉雀無聲,就像在聽傳奇。我們在內地,只會在公路看到一隻母豬,他卻撞到了一頭野生的鹿!
只有我感覺不對勁。
不管大家分別遇到了什麼事兒,結果是一致的——11個人,每個人都遲到了一天。
……
接下來,大家商量了一下明天出發的事兒。
會議結束之後,那個漿汁兒悄悄走到我身邊,笑嘻嘻地說:“周德東,我就是飛橙。”
第7章 第一個可疑的人
穿越死亡之地。
我們現有6輛車:白欣欣一輛高大的房車,我,黃夕,魏早,布布,孟小帥,每人一輛越野車。
叫四眼的金毛狗,一把吉他,一部電臺,一臺膝上型電腦,一部攝像機,4只照相機,4個導航儀,6個備胎,11部手機,一堆行李……
布布帶了一部衛星行動電話和一副夜視望遠鏡。
由於軍事管制,我們只能奔向若羌,從鬼背山腳下進入羅布泊。
首先,我們要帶一名當地的嚮導。
我來之前,先後聯絡過十幾個新疆讀者,請他們幫忙尋找嚮導,遺憾的是,沒有人敢去。
沒想到,這個問題讓魏早解決掉了。
他在烏託鄉住了一夜,問過老闆,有沒有人願意做嚮導帶我們穿越羅布泊。老闆很熱心,給他推薦了一個人,叫帕萬,他是極少數羅布人後代,才20歲,不過此人是個啞巴。
魏早很疑慮,問:“啞巴能帶路?”
老闆反問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