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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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黃文弼發現了它,殘存物極少,在古時卻是絲綢之路的軍事要地,是僅次於樓蘭古城的重要遺址。
在土垠遺址臺地下邊,有一堆啤酒瓶半埋沙土中,那是1996年6月上海電視臺送別餘純順的營地位置。餘純順最後的晚餐在此結束,第二天一去不返。
土垠離羅布泊湖心並不遠。看來,我們一直遊蕩在羅布泊湖心,並沒有離開。
所謂湖心,是一位工程師1997年年底根據地圖經緯度測算出來的,並無人考證。當年的標誌是個埋在沙土中的空油桶,1998年2月某個探險隊插下第一塊木碑,現在是一塊石碑,每次有穿越者經過,都會留下紀念物。
從衛星看乾涸的羅布泊,是個巨大的耳朵,耳廓、耳洞、耳垂清晰可見。有人說看羅布泊的衛星地圖,右上角有一大一小兩個笑臉,我覺得不可信,而進入羅布泊之後,這個傳說讓我想起了淖爾和他的家長。
布布扶著李兆去了白欣欣的車上。
剩下幾個人繼續商量。
雖然我們不辨方向,但是繼續行駛,很可能看到土垠遺址,那時候,帕萬也許就能辨清地理了。
李兆的出現還意味著一個好訊息——他的團隊並沒有和外界失去聯絡,那麼,他們兩三天就會駛出羅布泊,他們丟了一個隊友,肯定報警。營救人員立刻會進入羅布泊搜救李兆,找到他就找到我們了。
大家再次上車,出發。
漿汁兒一直沒說話,上了車之後她才開口:“每年有多少人穿越羅布泊?”
我說:“哪有那麼多冒險的人!據我所知,上次有人穿越羅布泊是兩年前的事兒,一個科考小組,結果失蹤了一個隊員……”
漿汁兒又問我:“羅布泊多大?”
我說:“古湖面積有20萬平方公里。”
漿汁兒說:“差不多跟100個縣那麼大……”
我說:“你想表達什麼?”
漿汁兒說:“100個縣的面積連在一起,幾年才出現一次人跡,你覺得,我們跟這個李兆在這個地方撞見的機率有多大?”
我無語了。
我說:“你不信任他?”
漿汁兒說:“傻瓜才信任他。”
我說:“可是你看他的腳沒問題啊。”
漿汁兒說:“他可能戴腳套兒啊!”
我說:“腳套兒?”
漿汁兒說:“仿面板腳套兒。”
我說:“想象力真發達。”
漿汁兒說:“是你想象力枯竭。那麼多故事怎麼寫出來的?真可疑。從今天起,他就天天跟著我們了,我對你提個醒,你要留意這個人。”
我說:“我懂。”
接著,我就把車停下來,後面的車跟著我停下來。
房車在最後。
我朝白欣欣招了招手,他對衣舞說著什麼,然後從車上跳下來。
他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問他:“李兆在幹什麼?”
白欣欣說:“他在睡覺。怎麼了?”
我說:“你對他警惕點。”
白欣欣看了看漿汁兒,又看了看我,問:“你們是不是發現他哪個地方不對勁兒了?”
我說:“你別多心。只是,我們和他不認不識,不能麻痺大意。”
白欣欣說:“把他趕下去得了!”
我說:“那和殺了他沒什麼區別。”
白欣欣說:“你心腸軟,那是你的事兒。一會兒他醒了,我就讓他下來,你們誰願意拉誰拉。”
我說:“沒問題,讓他坐我的車吧。”
說著,我的目光繞過了白欣欣的腦袋,望向了他的車。此時我能看到衣舞,她坐在副駕上,正在朝我們看。她旁邊出現了一張髒兮兮的臉,是李兆,他起來了!他位於衣舞的後面,衣舞並沒有察覺。從車窗看進去,越深越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說:“他醒了。”
白欣欣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大步走了回去。
李兆一步步後退,車窗上只剩下光影,看不見他了。
白欣欣上車之後,不知道他跟李兆說了什麼,李兆走下車,朝我走過來。
我問他:“休息好了?”
他張開雙臂,迎著風,滿意地說:“好多了!”
這個姿勢讓我的心咯噔一下,接著我猛地意識到,這個李兆有點眼熟!
他是誰?
難道出發之前,我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