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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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有可能。”’
如果說,這個用沙子塑成的花是花的遺體,那麼這堆散沙就是遺體的骨骸,它太喪氣了,我一腳把它踢散了。
大家開始給衣舞下葬。
我把那隻錄影機從車上取下來,放在了她的墓穴裡。
孟小帥看了看我。我說:“有人把它送回來了。正是這裡面的影片,告訴了我衣舞是誰。”
孟小帥聽得有些暈乎。
埋葬了衣舞之後,我在她的墳上插上了一把工兵鏟,孟小帥繫上了她的一條灰色披巾,沒風,披巾靜靜地垂掛,紋絲不動。
這是我們團隊第一次死人,大家的心情難過到了極點,沒人吃早餐。
我們默默地陪衣舞待了一個多鐘頭,然後拔掉營地,準備再次出發。
為了逃出看不見的磁場,為了尋找古墓,為了遇見其他同類,我們必須移動。
張回問:“不等布布回來?”
我說:“我們去追她。”
白欣欣露出鄙視的眼神,似乎認為我是個蠢蛋。
我裝作看不見。
我走到李兆面前,問他:“你能開車嗎?”
李兆自信地說:“什麼話!11年駕齡啦。”
我說:“那你說說駕駛步驟?”
李兆說:“首先,我上車開啟電源,點亮儀表燈和機翼燈,啟動,滑行,到了我的跑道,對準中線,加速,起飛!”
漿汁兒在旁邊說:“我來開他的車。”
我搖搖頭,說:“不要了。”
漿汁兒說:“不要了?”
我對魏早說:“你把李兆車上的油放出來,裝進油桶裡,帶上。”
魏早說:“好嘞。”然後就去做了。
離開營地的時候,李兆看了看他的車,問:“我的飛機怎麼辦?”
我說:“有大霧,指揮中心不允許它起飛。”
李兆很在行地說:“噢,能見度肯定小於600米了。”
現在,我們剩下了四輛車。
我是這樣分配的——我和漿汁兒、李兆第一輛車。李兆瘋了,我把他帶回來的,理應我來照顧他。
白欣欣、徐爾戈、號外、四眼第二輛車。房車很重要,拉著幾乎全部給養,它必須在中間,徐爾戈和號外其實是押車。萬一遭搶,說不定四眼也是一股力量。
孟小帥和張回第三輛車。張回可以保護孟小帥。
魏早、帕萬和鄭太原第四輛車。魏早的警惕性比較高,他盯著鄭太原,如果有問題,帕萬會幫助他。而且魏早會修車,他最適合走在最後了。
我們離開那片蘆葦死根,很快又進入了鹽殼地帶,窗外一片灰茫茫,起伏很大,就像憤怒的浪濤,死了很多很多年,依然保持著要吞沒一切的姿勢。這種地形無邊無際,令人的心情極度煩躁。
我和漿汁兒坐在前座上,李兆一個人坐在後座上。
車速每小時不到10公里,顛得厲害。
我有點擔心起來,千萬不要爆胎了。
實際上,我們沿著布布插在地上的小紅旗,走出七八公里的樣子,就看到了布布。她的車停在一個高點的地方,正舉著望遠鏡四下眺望。
那姿勢讓人有點心酸。
車隊開到她跟前,我對她講了衣舞的事兒,她的眼圈一下就溼了:“留下了?”
我說:“留下了。”
再次出發的時候,我讓張回和鄭太原坐在了布布的車上。
現在,我尚不能確定鄭太原到底是不是科考隊員。布布要跟他諮詢她老公的事兒,那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並且需要鄭太原幫著回憶他們一起走過的地形。我不能讓她單獨跟鄭太原在一起,於是配了個張回。
車隊繼續漫無目的地朝前行駛。
我的車上有個瘋子,氣氛很古怪。走著走著,漿汁兒忍不住了,她回頭看了看李兆,毫不忌諱地問我:“你說他真的瘋了嗎?”
我點點頭。
李兆探著腦袋問:“說我嗎?我當然瘋了!”
漿汁兒就不說話了。
我說:“盯著導航儀。”
她說:“黑屏。”
我說:“定位器呢?”
她說:“指示燈也是黑的。”
我懷疑,我們的車隊被那個磁場死死吸住了,正在迷魂地裡一圈圈繞行。或者,根本不存在什麼磁場,我們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中……
漿汁兒說:“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