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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漿汁兒正在離開那頂帳篷,慢慢走回我們的帳篷。
就是說,長達一個半鐘頭,漿汁兒一直埋伏在徐爾戈和孟小帥的帳篷之後。衣舞看到她露頭,才趕緊開啟錄影機的。
我的心裡越來越冷了,難道每天在我熟睡之後,漿汁兒都會離開帳篷?
她和布布都夢遊?
是不是這個穿越羅布泊的團隊成員,心理都有問題?
先說我,難道我只是心臟有問題,心理沒問題嗎?
我又開啟了下一個影片檔案——
衣舞竟然在鏡頭裡出現了!
錯了錯了錯了,錄影不是衣舞拍的!
那是誰?
我想著想著,腦袋“轟隆”一聲炸響了……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次的拍攝角度都那麼低?不是衣舞蹲著,而是那個小孩在拍!
他是4月25日被我帶回營地的,當天夜裡,過了午夜零點,正是26日,前面的錄影都是26日的!
我看了看這個影片檔案的時間,2013年4月27日3點12分,這是第二天拍的了。
錄影機在營地附近,幾乎收進了營地的全景。
衣舞輕輕從房車走出來,她竟然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看起來輕飄飄的。她慢慢地走向了我的帳篷。
錄影機在一米的高度敏捷地移動,繞著營地,很快就躲在了房車下。
衣舞面朝我的帳篷坐下來,這時候,她跟我只隔一層帆布。鏡頭對著她的背影。她輕輕嘀咕著什麼,聽不清,不過語氣似乎很開心。
幾分鐘之後,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漿汁兒正從徐爾戈和孟小帥那頂帳篷的方向走回來。
衣舞趕緊站起來,趕緊走回房車。
錄影機躲了躲,鏡頭一大半都是房車的輪子,只露出一條縫隙,可以看到漿汁兒和衣舞的部分身體。
漿汁兒說話了:“衣舞,你在幹什麼?”
衣舞非常不自然地說:“解手,你怎麼也沒塞(睡)?”
漿汁兒說:“我也解手。”
衣舞說:“你手裡拿著什麼?”
漿汁兒說:“刀子,防狼的。”
衣舞說:“噢,我們都塞(睡)吧。”
漿汁兒沒說話。
然後,衣舞回了房車,漿汁兒也回了帳篷。
錄影沒了。
漿汁兒的刀子是從哪來的?
難道漿汁兒和孟小帥也有過節?她想殺她?
這一路風風雨雨,我倒挺喜歡漿汁兒這個女孩的。除了她管布布叫阿姨。
下面的錄影更是讓我吃驚了。
時間依然是2013年4月27日,時間是4點28分。這個時間,不管是夜遊的人,還是不夜遊的人,都睡得最死。
鏡頭中出現了我的臉,灰濛濛的,很亮,四周黑糊糊的。
我第一次看到我的睡態,腦袋被睡袋團團裹住,只露一張臉,被錄影機的光晃得皺著眉頭,嘴巴被擠得變了形,撅著,嘴角有一滴口水。
錄影機就那樣靜靜地錄著我,長達兩分鐘。
接著就停了。
下一個影片是漿汁兒,她背對著我,也睡熟了。錄影機拍下了她的側面,眼眶、鼻樑、嘴巴的曲線不是很明顯,一隻耳朵小巧、圓潤。時間是2013年4月27日4點36分。
她好像受不了任何光亮,扭動了幾下身子,變成仰躺了,錄影機立即關掉了。
下一個影片出現了布布的臉,時間是2013年4月27日4點57分。
布布的睡態最安詳,似乎正在做美夢,露出一絲笑。又好像沒睡著,就像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享受陽光一樣,感受著錄影機的光亮。旁邊不知道誰在打呼嚕,很響。時間為2013年4月27日5點08分。
下一個影片是魏早的睡態,他的枕頭移到了脖頸下,仰著腦袋,下巴朝天,正是他在打呼嚕。也許他的呼嚕聲讓錄影者感到很安全,拍攝的時間很長。魏早始終沒有換姿勢。時間是2013年4月27日5點14分。
下一個影片是帕萬的睡態,那張臉把我嚇了一跳——他瞪著眼睛,一點不怕光,嘴巴張得很大,就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時間是2013年4月27日5點23分。
下一個影片是徐爾戈的睡態,所有人中他最不安詳,他側身躺著,他的臉應該朝著孟小帥,他緊鎖眉頭,似乎在費力思考著什麼,嘴裡十分清晰地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