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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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了車下的陰涼中。
我從車上拿出號外的金屬探測儀,在沙土上尋找磁場。十幾分鍾之後,我發現了什麼,取來工兵鏟,挖出了那把七七式手槍。大家醒來之後,我沒有說槍的事兒。
雪花……
畫面再次回來——夜,營地。我正在搗鼓號外的電臺。錄影者在天上,聽不到營地的人說話,但是電臺的聲音卻非常刺耳,可能因為電波正是朝天上發射的:“吱啦吱啦……嗚……哇……嗚……吱啦吱啦……噠噠……”
張回在營地裡轉悠,一個黑影在營地東方出現,快速跑過,甚至看不清是四腿奔跑還是兩腿奔跑。張回聽見了什麼,衝過去張望,然後迅速跑回來敲房車門,對白欣欣說著什麼,接著,兩個人一起朝營地之外跑去……
他們離開營地之後,布布去了我的帳篷,過了會兒,我拿著手電筒走出來,到各個帳篷檢視……
雪花……
畫面再次回來——黑糊糊的營地。如果是同一天的晚上,此時號外和白欣欣應該一先一後回到了營地。也就是這一夜,淖爾失蹤了。
他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這是夜裡哪個時段,盯緊了衣舞的帳篷。那個帳篷無聲無息。
很長時間之後,淖爾從房車底下出現了,他依然拿著錄影機,分別鑽進每個帳篷,最後爬出來,並沒有回到衣舞的帳篷,而是快速爬向了營地之外……
雪花……
畫面再次回來——天亮了,營地,大家就該不該繼續尋找淖爾發生分歧,舉手表決。這是4月27日的早上。
突然地震了。整個羅布泊都在抖動,鏡頭卻紋絲不動,非常穩。大家在塵土中滾來滾去,就像馬勺裡翻炒的黃豆。
地震停止之後,我們灰頭土臉,上車離開。鏡頭沒有跟隨,也沒有結束,畫面上只有那條地震裂開的深溝,黑糊糊的,深不可測。
車隊的引擎聲越來越遠,終於消失了。
時間在靜靜流逝。
突然,那條深溝裡影影綽綽爬出了一個小孩,朝我們車隊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又鑽進深溝不見了……
雪花……
畫面再次回來——沙海,停著一輛孤獨的小貨車,鄭太原站在車下,朝著一個方向張望,好像他的同伴從那個方向離開了,他在等他回來。他等了很長時間,好像終於看到同伴的身影了,他麻利地爬上車廂,把那兩扇鐵門關上了。
風呼呼地吹著,他一直藏在車裡,沒有再下來。
20多分鐘之後,幾輛車開過來了——我的路虎衛士,布布的三菱帕羅傑,魏早的切諾基,孟小帥的悍馬。沒錯兒,那是我帶他們去找屍體,卻遇到了那輛小貨車。
雪花……
我回頭看了看布布,布布也看了看我,都沒說什麼。
畫面再次回來——夜晚,營地。
我、徐爾戈和漿汁兒從畫面之外走進來,去了我的帳篷。
張回出去喊人。不一會兒,孟小帥、衣舞、魏早、號外、白欣欣都走進了我的帳篷。我們在談論徐爾戈聽到的那個聲音。
電視前的我,死死盯住了鄭太原和李兆的那個帳篷,他們應該在聊天。不久之後,李兆就瘋了……
那頂帳篷的門簾被慢慢掀開了,鄭太原探出了腦袋,朝我的帳篷警惕地張望,一直沒有退回去。他在監視什麼?李兆一個人在帳篷裡幹什麼?半個多小時之後,帳篷裡傳出不正常的叫聲,鄭太原撂下門簾縮回去,兩分鐘之後,他跑出來,衝向我的帳篷,正好跟我碰上,他比比劃劃說著什麼,我記得,他對我說:那個人瘋了!
我忽然想起李兆在催眠過程中說過:他看到了三個鄭太原,一個笑眯眯地跟他說話,一個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一個站在門口放哨。心裡不由一寒,難道在門簾那裡張望的,是第二個鄭太原,或者是第三個鄭太原?
雪花……
畫面再次回來——我和衣舞聊天回來,兩個人互道晚安,然後我回了帳篷,衣舞轉了一圈,也回到了帳篷……
雪花……
畫面再次回來——衣舞像夢遊一樣從帳篷裡走出來了,她慢慢來到我的帳篷前,把耳朵貼在了帳篷上,一動不動地聽。
正是這個時候,漿汁兒感覺到了帳篷外有人!
房車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衣舞在我們的帳篷外蹲了有半個鐘頭,慢慢站起來,似乎失魂落魄地走向了營地外,在黑糊糊的鹽殼上躺下來。看不清她做了什麼,十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