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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你當我叔叔吧。”
我說:“我有侄子。”
她說:“要不,你當我哥哥?”
我說:“我沒有妹妹,成交。”
我就那麼抱著漿汁兒,度過了2013年4月29日的狂風之夜。
四眼叫了一夜。
清早我起來的時候,風已經停歇,大家都在睡著。
我順梯子爬到房車上,朝我們的求救訊號望去,目瞪口呆。
第60章 扶乩寫出了一個字……
老天不讓我們離開。
一夜狂風,把“SOS”三個巨大的字母抹平了,不留一點印痕。
讓我目瞪口呆的,並不是這件事兒。
在求救訊號的那片沙地上,出現了另外三個巨大的字母——“OSO”!昨夜,某種力量把“SOS”變成了“OSO”!
“S”最大,整體呈圓形,上下分別塞進了兩個“O”。看明白了嗎?不明白的話用手畫一畫。我是說,沙土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
我一下想到了人類未解之謎——麥田圈。
我把大家全部喊了出來。
孟小帥第一個看到了虛弱的漿汁兒,竟然尖叫了一聲。
我說:“她只是深度昏迷,沒有死,你叫什麼叫!”
孟小帥愣了半天,衝過去就把漿汁兒緊緊抱住了,她比漿汁兒高半頭,差點把漿汁兒撲個趔趄。
她說:“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嚇死了!”
就這樣,她們和好了。
其他人看到漿汁兒,也都吃了一驚。
我淡淡地說:“她的名字排在我後面,我不死,她就死不了。”
布布問:“漿汁兒,你怎麼回事兒?還記得嗎?”
漿汁兒說:“我回到帳篷裡,突然就被人用什麼捂住了嘴,很快就不能動了。然後,就像做夢一樣,被那個人帶走了……”
我問:“你沒看清那個人的長相?”
漿汁兒說:“沒有,我只能感覺到他的力氣特別大。後來,我好像躺在一個光溜溜的馬背上,速度非常快,跑著跑著我就沒有知覺了。我醒來的時候,全身一點都動不了,只聽見黑暗中有人在說話,那是周老大……”
光溜溜的馬背?
我說:“我懷疑根本沒有馬,你是躺在一個人的後背上,他是在地上爬著跑掉的。”
漿汁兒說:“那你們是怎麼把我弄回來的啊?
布布說:“要不是周老大,你現在還躺在古墓的棺材裡呢。”
漿汁兒說:“古墓?”
布布說:“我們從古墓裡把你找到的。我們回來的時候,徐爾戈死了。”
漿汁兒叫起來:“徐爾戈也死了?”
布布指了指那個擺著香梨和饢的沙包,說:“埋那兒了。”
漿汁兒望過去,說不出話來。
我說:“來,你們再看看那個地方——”我指了指遠處那個太極圖。
大家抬頭看去,一下都安靜了。魏早第一個罵起來:“昨天挖了一下午啊,這他媽是誰幹的?”
我問他:“你覺得這是人乾的嗎?”
他立即不說話了。營地裡頓時籠罩了一股無邊無際的神秘氣息。
孟小帥竟然笑了,笑著搖腦袋:“這個地方還真神奇……”
我說:“按照墓葬裡的那個順序,接下來該死的人就是我了。在我死之前,我想對你們說說我的想法……”
其實,接下來是張回,我不想讓他害怕,我把自己提到了前面。
大家都看我。
我說:“今天,我們已經進入羅布泊整整10天了。帕萬的祖輩沒說錯,我們進入了迷魂地,這地方可能是另一個時空。那麼,就算有救援飛機來了,他們在地理意義上的羅布泊上是找不到我們的……”
大家不說話。
我接著說:“因此,我們只能靠自己了,還要繼續尋找出路。我想到了一個很笨的辦法……”
從科學角度講,在戈壁灘或者林海雪原上行進,由於景緻單一,缺乏定向的方位物,步行一般不會走直線,通常朝右偏。因為人的左步比右步大0。1…0。4毫米,所以步行者在行進中不知不覺就會以3…5公里的直徑畫圈。
開車也一樣,由於駕駛位置在左側,而右側不好判斷,一般駕駛員總是朝左偏。
我想了一個“重疊標線法”,具體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