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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羅布泊,不可能有馬頭琴的聲音,只有馬頭。
新疆黑天晚,說是半夜,實際上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我聽見漿汁兒發出微微的鼾聲。
那麼香。
我不是說她睡的香,我是說那鼾聲散發著香味。
一個男人,跟一個可愛的女孩睡在一起,如果說沒有任何邪念,那一定是虛偽的。
睡不著的時候,我有過多次想象,物件就是這個娃娃臉女孩,那是我度過荒漠長夜的最好調味劑。
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可能像白欣欣那麼無恥。我懂得分寸。
在漿汁兒的鼾聲中,我告訴自己,必須趕緊睡著,明天還要繼續趕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尖叫聲驚醒了。
我豎起耳朵聽了聽,是布布的聲音:“救命!——救命!——”
第27章 殺人狂
我從睡袋裡爬出來,抓起手電筒就衝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布布的帳篷前,隔著門簾喊道:“布布!怎麼了!”
布布摸到了應急燈,開啟,為我開啟了帳篷的金屬栓。
我撩開門簾,跨進去看了看,布布臉色蒼白,驚魂未定,她說:“剛才有人進來了!一個男的!”
我發現,帳篷的窗戶下,有個很大的窟窿,好像是被人撕開的。帳篷外層是防雨牛津布,中間是厚厚的毛氈,內襯白布,誰有那麼大勁兒,能撕開它?
我說:“你看沒看清是什麼人?”
布布說:“那麼黑,我哪能看清啊!”
肯定是這個團隊中的哪個男的。
我的心裡湧上了怒火。
剛剛出來幾天,竟然先後發生了兩起騷擾女性的事件!
一個男人,越是在沒有法律的地方,越應該有道德的底線。
大家是結伴出來玩的,男人應該保護女人,可是,這個王八蛋卻像動物一樣管不住自己。
我沒有再說什麼,慢慢走出來。
很多人都起來了,白欣欣,衣舞,魏早,漿汁兒,徐爾戈,張回,號外,他們站在布布的帳篷外,檢視那個窟窿。四眼閒不著,跟在號外身後,
不見孟小帥,她應該還在睡著。
我看了看這幾個男的,問:“說吧,誰?”
我發現我的聲音有點陰森。
沒人說話。
我盯住了白欣欣。
白欣欣說:“你看我幹什麼!我聽見布布的喊聲才起來的,我走出房車,就看見你一個男的站在這兒。”
接著,他看了看衣舞:“我和衣舞一起走出房車的。”
衣舞點了點頭。
我又看了看魏早和帕萬。
魏早說:“我也是被布布喊醒的。”
我說:“帕萬呢?”
魏早說:“他應該還在睡著,他聽不到的。”
我快步走到魏早的帳篷前,用手電筒朝裡照了照,帕萬躺在睡袋裡,腦袋滾到了枕頭下,正在呼呼大睡。
我在他旁邊蹲下來,靜靜地聽。
他有輕微的鼾聲。
過了一會兒,我輕輕哼了一聲,他的鼾聲停止了,過了一會兒,鼾聲再次響起來。
直覺告訴我,他真的睡著了。
我走出帳篷,回到了布布的帳篷前,看了看徐爾戈:“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喝醉了?”
徐爾戈很自信地搖了搖頭。
我又說:“你們三個人一個帳篷,誰先出來的?”
徐爾戈說:“張回。我和號外隨後出來的。”
我說:“沒人承認是不是?張回,你不是會看腳印嗎?看一下。其他人把車燈全部開啟。”
漿汁兒冷不丁說:“不一定就是男的啊。”
我說:“你什麼意思?”
漿汁兒說:“我只是給你開闊開闊思路。”
白欣欣很不客氣地說:“看腳印是扯淡!”
他又開始頂撞我了。
我說:“為什麼是扯淡?”
白欣欣說:“現在,大家都來了,腳印都踩亂了,你怎麼分辨?”
我說:“你才扯淡!我們的腳印都是單向的,剛才那個人的腳印卻是雙向的,懂了嗎?”
布布說:“周老大,算了,應該不是我們的人吧?”
我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