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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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指遺棄了這個小孩。
也許,那個女的,就是叫米豆的那個,正是這個小孩的生身母親,而另外三個人中的某位男性,則是米豆的老公。剩下的兩個人,是這對夫妻的朋友。這對夫妻不敢兩個人來羅布泊,於是那兩個朋友陪同他們一起來了,幫助他們完成了這次遺棄……
這些推斷顯得有些牽強,可是,如果不是這樣,那怎麼解釋這個小孩呢?
我打算回去再看一遍錄影。
小孩不哭了,在我懷中靜靜坐著。
我抱著他走到車前,四眼似乎聞到了什麼異常的氣味,“嗚嗚咿咿”地哼唧著,縮在了後座一角。
我拉開副駕車門,對漿汁兒說:“你抱著。”
漿汁兒看了看那個小孩,有點排斥:“他是哪兒來的啊……”
我說:“回營地再說。”
她說:“把他放後座吧。”
我說:“後座有狗。”
她說:“魏早,我能和你換換嗎?”
魏早說:“我也不想碰他。”
小孩很安靜,聽著我們的每一句對話。
漿汁兒從車上跳下來,對我說:“要不,你抱著,我開……”
我說:“你坐後座去吧。”
漿汁兒突然說:“你看他的腳!”
我愣了一下,他的腳怎麼了?難道,他除了有一截尾巴,腳上也有問題?
我不太會抱小孩,一隻手端著他的屁股,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上,他的兩隻小腳掌對著漿汁兒。
我把他的小腳掌舉起來看了看,頓時就呆了——下面是一層堅硬的老繭!
只有常年在沙石之上行走,才有可能磨出這麼厚的老繭!
我慢慢把他放下來。
有問題。
如果他被遺棄很久了,那麼,他在羅布泊上吃什麼,喝什麼?
如果他剛剛被遺棄,那麼,他小腳丫的老繭是怎麼來的?
我雙手支在膝蓋上,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
我說:“告訴我,你是誰?”
他眨巴著圓圓的眼睛,不說話。
我看了看魏早,他的手裡還抓著那塊石頭。我直起身,開啟車上的工具箱,從裡面抓出一把生鏽的螺絲刀,逼近了這個小孩的脖子。
這一幕太殘忍了,幼兒的脖子那麼嬌嫩,螺絲刀那麼冷硬。
我說:“如果你不說你是誰,我就扎你。”
小孩低頭看了看那把螺絲刀,伸出小手去抓。
我朝旁邊躲了躲,沒讓他抓著,繼續說:“你不要再偽裝了!”
他沒抓著螺絲刀,再次哭起來,歪歪斜斜地朝旁邊走去了。
漿汁兒說:“他有尾巴!”
我說:“早看見了。可能正是因為這個,他的父母才把他丟在這地方的。”
我原地坐下來,觀察這個小孩的舉動。
他一邊哭一邊走,大約走出了十幾米,他不哭了,蹲下來,撿起了一個石子,玩起來。
我說:“你們說怎麼辦?”
魏早說:“如果他真是被人剛剛遺棄的,我們不管他,就這麼走了,太沒人性了。”
漿汁兒說:“他要不是被人遺棄的呢?”
三個人沉默。
我說:“帶著他吧。我們加快速度,早點離開羅布泊,把他交給公安。只能這樣了。”
漿汁兒說:“晚上……他跟誰睡?”
我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排斥小孩的。我問問布布,她帶小孩有經驗。”
漿汁兒說:“要是布布阿姨害怕呢?”
我說:“那我跟他一起睡。”然後,我仰起臉看了看她,說:“對了,你是我的室友,我得徵詢你的意見。”
漿汁兒說:“我搬家。”
我繼續看這個小孩,他坐在了地上,還在玩石子。
我說:“我給他取個名。”
漿汁兒和魏早都不說話。
我說:“他是在羅布泊撿到的,就叫淖爾吧。”
接著,我站起來,把螺絲刀放回工具箱,走向這個小孩:“淖爾,淖爾!”
漿汁兒說:“你再想想!”
我回過頭,平靜地問她:“不用想了。”
漿汁兒說:“早晨那麼大的沙塵暴,號外一米七二的個頭都不見了,他這麼小,怎麼沒被颳走?”
我說:“說不定,他是被沙塵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