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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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舞也說:“漿汁兒,我們去探探險,多好玩啊。”
漿汁兒說:“要是遇到鬼吹燈,誰都別想出來。”
孟小帥說:“你不想去就不去,別詛咒大家好不?”
漿汁兒說:“親,你來把我的嘴封住吧,車上有膠條。”
我說:“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呢,不要打嘴仗。”
布布說:“我們朝哪個方向找呢?”
我說:“我們有方向嗎?”
接下來,大家起來開始收拾帳篷。
沒人反駁我的計劃,白欣欣也沒有再嘰歪。
我和漿汁兒剛剛把帳篷收起來,衣舞跑過來了,她說:“周老大,我丟東西啦……”
我問:“什麼東西?”
她說:“我的安埋(眠)藥。”
我說:“還有呢?”
她說:“錄影機也不見了。”
我說:“你放在哪了?”
她說:“就在箱子裡。”
我說:“沒上鎖?”
她說:“鎖了。”
我立即問大家:“你們誰拿衣舞的東西了?”
大家互相看看,都搖頭。
我又說:“你們都看看,還丟了什麼東西?”
大家開始翻看自己的行李,沒人丟什麼。
我已經有點見怪不怪了。
我問衣舞:“你失眠嚴重嗎?”
她說:“這幾天塞(得)挺好的。”
我說:“那就別找了。等從羅布泊出去,我送你一隻錄影機,就當我送你的一個禮物了。”
衣舞的眼神始終透著一種憂鬱,聽了我的話,就像一堆灰燼躥起了火苗,突然亮了一下,她趕緊低下頭,用眼皮遮住了眼睛,輕聲說:“謝謝。”
我們花了半個鐘頭,收起帳篷,紛紛上車。
我讓號外坐上了孟小帥的車。我想得到,孟小帥和徐爾戈坐在一輛車上,再加上號外和四眼,肯定很彆扭。他們不能繼續爭吵,也沒有空間講和。
我和漿汁兒依然走在最前頭。
雖然,車隊都跟著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朝哪走。朝著感覺中的湖心方向,不對。朝著感覺中來的方向,也不對。
我選擇了太陽的方向。
現在,太陽在東方,我奔向它。中午過後,我再背離它。
我一邊開車一邊對漿汁兒說:“你該洗洗臉。”
她慢慢轉過臉來,蠻不講理地說:“嫌我髒嗎?我是不是還得像孟小帥那樣化化妝啊?”
我說:“你自己照照鏡子。”
她開啟了頭上的化妝鏡看了看,立刻叫起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說:“一個小孩漂漂亮亮的可愛,哭得滿臉橫七豎八的也可愛。”
她說:“你別忽悠我了!溼紙巾在哪兒?”
我說:“那麼多沙子很難擦掉,你用水洗洗吧。”
她說:“浪費!”
我說:“沒關係,用我的水,今天我少喝點就行了。”
她說:“用你的水就是用我的水,用我的水就是用你的水!沒有團隊意識。”
說完,她找到溼紙巾,對著鏡子仔細地擦起來。
荒漠依然空空蕩蕩,車在波濤形狀的鹽殼上顛得厲害。不見任何轍印。
在這樣的環境中開車,目光總是情不自禁地望向地平線,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天空單調,荒漠單調,看久了都會累,地平線是唯一讓眼睛得到休息的地方。第二,潛意識一直盼望出現奇蹟,比如人,比如樓房。
我出發之前看過很多羅布泊的資料,我開始追憶西域古墓的特徵。
我大概記得有很多枯木樁,齊刷刷地豎在荒漠上。
放眼望去,一片光禿禿。
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小孩不可能是一個人,也許他們有很多,男女老少……
他們是什麼時候進入羅布泊的?
為什麼科考人員從未發現過他們?
彭加木的失蹤是否跟他們有關?
如果,他們是迷失在羅布泊的人類,那麼,遇見了穿越的車隊,為什麼不求救,然後逃離這個地方?
他們迷戀這裡?
他們是與世隔絕的土著?
這地方是不毛之地,飛鳥都不敢穿越,老鼠都絕跡了,就算他們住在古墓裡,吃什麼?喝什麼?
古墓裡或許有金銀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