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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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原來叫城東區,後來改的。”
我說:“好吧,哪個小區?”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絲綢小區。”
我說:“很好聽的名字。哪個樓呢?”
他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說:“等我腿好了,去你家串串門啊。”
他說:“到時候,我接你。”
我又說:“你父親在哪兒工作?”
他說:“他在烏魯木齊做生意。”
我說:“做什麼生意?”
他說:“皮毛加工。”
我說:“你媽呢?她在哪兒工作?”
他說:“她和我爸離婚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改嫁了。”
我突然說:“她在吳城?”
他說:“她在吳城幹什麼!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我說:“你有兄弟姐妹嗎?”
他說:“沒有。”
我說:“親戚呢?”
他說:“我爸我媽都是獨生子女。我只有一個姥姥,她跟我媽一起生活。”
他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無人對證。而我,非要刨出他的根來。
我繼續說:“你在哪個學校讀的書?”
他說:“彩虹大學。”
我說:“哪的?”
他說:“烏魯木齊的。”
我說:“有這個學校?”
他說:“民辦的,我中途就退學了。”
我說:“中學和小學呢?”
他說:“也在烏魯木齊。”
我說:“哪個學校?”
他說:“也是私立學校,後來都倒閉了。”
我說:“幼兒園呢?”
他說:“那個幼兒園現在變成了菜市場。”
我感覺他在玩我。
我現在去不了烏魯木齊,他把他的歷史都甩給了一個遙遠的城市。我也沒法打電話求證,因為他大學中途退學,而他的中學、小學、幼兒園,都已經他媽的不存在了。
我當然不甘心,又問:“你在哪兒上班呢?”
他不說話了,看著我,反問道:“你是小5什麼人?”
我說:“這跟小5沒關係了。”
他說:“那我就不回答你了。”
我說:“你必須回答我。”
他說:“希望你早日康復。”
然後,站起來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肯定追不上他。我說:“我知道你的底細!”
他在門口停下來,回頭看我:“說說?”
我說:“你們是類人,你們派出一些類人混進了人類社會,代號都叫令狐山。”
他有些迷惑:“類人?什麼意思?你確定你現在……正常嗎?”
我說:“偽裝!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資訊,我也認識一個令狐山。”
他說:“那又怎麼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你心裡清楚,跟你當然有關係。”
他很不信任地看著我,那是在判斷我的精神到底有沒有問題。他的不信任反而讓我有點信任他了。
他突然說:“那我告訴你吧,我之所以不願意告訴你我幹什麼工作,那是因為我覺得沒面子。我是個檢修工!”
我說:“什麼單位的檢修工?”
他說:“市政管理處。”
我說:“負責下水道?”
他說:“是的。”
我憋不住笑了。
他說:“你可以瞧不起我。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我突然說:“我希望我相信你嗎?”
他說:“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兒。”
我說:“你敢不敢去做個心電圖?我買單。”
他說:“大叔,你有病,我沒病。”
我說:“你不敢。”
他說:“好吧,我不敢。”
我說:“那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小5跟你交往的。”
他想了想,問我:“你為什麼讓我做心電圖?”
我說:“你是不是類人,一做心電圖就清楚了。如果你沒問題,怕什麼?心電圖沒有X線輻射,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
他說:“你為什麼不做?”
我一愣:“我?”
他說:“護士說,你死活都不做這項檢查。”
我說:“我覺得我的心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