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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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怎麼沒被吹掉?”
安春紅就不說話了。
我再檢視,小紅旗到湖邊之間,有爬行的痕跡!
難道是那些嬰孩乾的?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淘氣?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第一季裡,我們有個嚮導叫帕萬,羅布人後代,我們被困羅布泊之後,他突然變成痴呆了。我和他單獨聊天的時候,他突然說:他是天外人,他是透過帕萬在跟我對話。他還說,羅布泊上有一種可怕的力量,刪除了他們的航線,因此他們和我們一樣,也回不去了……
他們的航線被刪除了,這和眼下的情況很像,背後那隻看不見的手,一直在阻斷我們出去的各種可能……
他,她,它,到底是誰!
我又朝白沙的帳篷看了看,依然無聲無息。
我對安春紅說:“叫醒那兩個睡貨,開始用手機找人。”
季風和漿汁兒起來了,我們頂著炎炎烈日,分別走向四個方向,開啟手機,搜尋那些看不見的同類。漿汁兒的手機響著音樂。
我一邊慢慢朝前走一邊想,如果現在我突然死掉,日後有人在羅布泊上撿到我的手機,一定以為我臨死之前瘋了,因為手機中錄製了大量的沙子畫面。
兩三個鐘頭之後,天剛剛不那麼熱了,漿汁兒跑到了我身邊。
我說:“怎麼了?”
她沮喪地說:“我手機沒電了。你的呢?”
我說:“還有四分之一。”
她說:“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說:“你一邊放音樂一邊錄影片,當然費電了。”
她說:“聽聽音樂,能推遲我瘋掉的時間。”
我突然說:“你覺得安春紅的精神正常嗎?”
漿汁兒說:“不正常。”
我說:“為什麼?”
漿汁兒說:“你看她那雙眼睛,一個眼睛寫著‘悲’,一個眼睛寫著‘劇’。”
我回頭看了看,安春紅已經走到了很遠的地方,舉著手機,好像在認真觀察每一粒沙子。
漿汁兒說:“你用你的手機給我放放音樂吧。”
我說:“不行,要節省電量。”
漿汁兒說:“那你給我唱。”
我直起腰來,瞪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有那種閒情逸致嗎?”
漿汁兒說:“你是隊長啊,你有責任保證我們有吃的有喝的,還要給我們提供精神食糧。就讓你唱。”
我說:“隊長把任務交給你了。”
停了停,漿汁兒真的唱起來:“多情是一種疼,敏感是一種累,痴心是一種毀,善良是一種罪。高傲是一種逃,幻想是一種飛,堅強是一種撐,沉默是一種美……”
我說:“不許唱我寫的歌。”
她說:“在羅布泊不存在版權問題。”
半個鐘頭之後,季風也走過來了,她的手機也掛了。
她說:“周老大,出去之後你該給你的手機做個廣告。”
我說:“應該的,而且不收代言費。”
其實,我的手機也只剩下一點點電了,呈現著危險的紅色。
我關了機,親了它一口,說:“回帳篷吧。”
我們三個人朝回走的時候,安春紅依然在沙漠上尋找著。
沒想到,天黑之前,令狐山來了。
他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帳篷門口,讓我們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他揹著一個帆布口袋,很重的樣子,他把它放下來,說:“給你們送點吃的。”
我說:“謝謝。令狐山,你坐。”
令狐山就坐下來,說:“那個飛行人沒出現吧?”
我說:“不知道。”
令狐山看了看我,顯然沒有明白。
我說:“我們沒看見她出現。不過,我在沙子上寫了一些字,神奇地不見了,四周並沒有發現腳印……”
漿汁兒忍不住開啟了那個帆布口袋,令狐山竟然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罐頭,肉的,水果的,蔬菜的……罐頭上貼著商標,毫無疑問,它們來自外界。
漿汁兒說:“季風,我跟你蹭點兒啊。”
季風說:“你是蹭周老大的。”
我說:“我們都是蹭令狐山的。”
令狐山說:“你寫什麼字?求救訊號?”
我想告訴他那些營救人員的事,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我說:“算是求救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