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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你可別招惹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給二弟惹麻煩。”甘大少爺雖然出言不遜,但也佔得個理字,七緒即便看在甘靖的面子上也不好當面和這位少爺過不去,只在心裡嘀咕大少爺這麼喜歡“哼”,搞不好前世就是那兩個長相極度對不起觀眾的哼哈二將其中之一。
見七緒做小媳婦狀的只低頭應者,甘大少爺心中更是不爽,這個心裡陰暗的傢伙仇視一切和二弟走得近的人,正欲在說什麼卻只覺得肩上一重,回頭卻見寶貝弟弟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於是有些慌神假言身體不適這就轉身逃開了。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何苦要受他的氣。”想來從門童進去通報到現在,甘靖應該早就出來了吧,所以七緒很懷疑這個男人很惡趣味的想要看看自己出糗的樣子。
“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了,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恰好,我也有話要問你。”
寧靜初夏,夏蟬的鳴叫聲充斥著整個午後,叫人心煩。
………【第二十章 聖地】………
書房內,甘靖皺著眉坐在桌案旁,一手輕輕在桌上扣著節拍,每每想事情的時候他總會做這個動作,而七緒則是饒有興致的逗弄起窗臺邊瓷盆中的小烏龜,沒想到甘靖這樣的人還有興致養些個小寵物在書房,午後無風,日光有些毒辣,只是在視窗小坐了會立刻就覺得背上火辣辣的。
因為早前甘家大少爺說過的話,七緒自己也覺得在甘靖面前有些隨便,此刻便整了整衣衫自顧搬了椅子坐在他對面:“前幾天也曾聽先生提起,說是能夠順利繼承甘家產業多半是靠著從雲中城帶回來的貨物,七緒倒想問問先生有關雲中城的事。”
甘靖原是想問問今日七緒與朱爺的交易進行得如何,雖然知道那些箱子裡裝著的東西都是對方付出的錢款,但意外發現送東西來的竟不是朱府的家丁,商場水深七緒又是頭一遭與人做買賣,也是怕她吃了虧,如今聽得她問起雲中城的事,不由得又是一皺眉,這丫頭怎麼突然動起那個念頭來了:“丫頭年紀小小心思可不小啊,雲中城的事連那些縱橫商海數十年的老前輩都未必敢惦記,你是從哪裡聽來了閒言閒語動起這份心思來了,如果你要問我雲中城的事,那怕是找錯人了,也不怕跟你說句實在話,那地方我沒去過。”
七緒乍一聽他這麼說,心中便嘀咕了一聲,真小氣,自己發達了就阻著別人發財了,在利益面前什麼情分都是假的,既然人家不肯說,那就算拿把刀抵著也不可能聽到句真話,七緒嘟著嘴正要往外頭去,她這人就這習慣,從不勉強任何人任何事,只是有些許失望,也許在甘靖眼裡自己還比不上那些金錢實在。
“我沒有騙你,其實你想知道雲中城的事,何不去問問柳老大呢?”
初夏,天沙河畔的夏荷早已悄然綻放,而甘府西苑的荷花也是含苞待放,園中遍植紫鳶,這是西疆特有的花四季不敗,冬日裡的臘梅只綻放在冬雪飄零時,而紫鳶卻一年四季從不凋零,甘靖之所以如此中意這種花,興許也是以此來勉勵自己,甘家的生意要像紫鳶般永遠不敗。
柳易成天像坐月子般躺在床上,早就閒不住了,而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便乘著丫鬟打瞌睡時偷偷溜出了房間,一邊在園子裡做著擴胸運動一邊也在籌劃著帶著七緒往京都去的事。下人們偶有路過的,都新奇的看著園中這個年過半百的大叔一會壓壓腿,一會扭扭腰,間或還會出現各種奇怪的動作,旁人自然不知,這是當初七緒教給他的廣播體操,而做完整套操後的確精神也會好上許多。
“爹,您怎麼出來了,外頭太陽毒著呢,小心一會曬暈了你。”這對冤家父女每次見面時,總要互相損上幾句,而柳老爹好不容易才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就又被七緒押回了房:“我就整不明白了,到底我是你爹,還是你是我爹啊,再說了你爹又不是甘府那個小白臉少爺,哪那麼脆弱。”爹的後半句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他指的那個自然是甘家的大少爺,看上去老爹似乎看他也不怎麼順眼。
“爹,你都好久沒給女兒講故事了,女兒今天興致好突然想聽了。不過,爹,女兒可不想聽你說什麼黑水寨戰鬥英雄的故事了,女兒都能背下來了,爹,給女兒講講雲中城的事吧,聽人家說甘先生當初也是靠著從雲中城販來的貨物才有今天的。”七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睜大了雙眼望著老爹。
每回老爹講故事七緒總是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由此可見老爹的故事是極具催眠效果的,久而久之七緒與老爹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般,連老爹自己也很久沒有提起要給七緒講故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