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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夜,小巷內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來說要對付這些個圖謀不軌的小毛賊簡直像喝水一樣簡單,但他同時也很擔心為何小姐初來京城就會被這些人盯上,對小毛賊們雖然沒下殺手,但這些人想再站起來恐怕還要些時日吧。
看著那個身形瘦削卻如鬼魅般的影子漸漸淡出視線,躺在一邊裝死的毛賊之一這才睜開眼開始招呼起身邊的兄弟,同時心底也長長舒了口氣,你爺爺的,這小妞身邊還有這麼厲害的保鏢,看來這一趟“獵食”要無功而返了,其實心裡也覺得窩囊,堂堂鹽幫竟然淪落到要來做打家劫舍的毛賊,但隨即他又笑了出來,許是那位大小姐走得太急,竟落下了點東西,撿起牆角那枚通透的玉扳指,二狗子趁沒人注意趕忙塞進懷裡。
鹽幫本是一些私鹽販子集合起來的小團體,但在朝廷再三的施壓後這些人已是窮途末路,而在十幾年前正是一名女子改變了這些漢子的命運,使得他們不用捱餓,也不用去搶掠任何人,可以自由的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在這片水域。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鹽幫儼然成了水上運輸的龍頭老大,無論是客渡還是貨運,又因為之前鹽幫在江湖上的聲望,幾乎沒有人敢來搗亂也沒人有這個膽子跟這些曾經的亡命徒分一杯羹,但自從近些年來出了個漕幫後。鹽幫地生意又是一落千丈,聽說這個漕幫背後是京城好幾股勢力的集結。
湖心亭內莫老闆正與一名儒雅的年輕人喝著小酒,忽而只見湖面上劃過一隻小船,從上頭下來個鼻青臉腫的漢子:“老,老大。”年輕人甚至連頭也沒抬,重重擱下酒杯厲聲道:“二狗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鹽幫是在江湖上有名望的大幫,怎麼能去做那些雞鳴狗盜之事。”
二狗子原本正在懷裡掏著些什麼,乍聞此言手一僵:“老,老大我們都知道老大不喜歡我們去做這些勾當,但兄弟們也要吃飯,自從那個漕幫也插一腳進來後,我們鹽幫的生意就……如果老大因此要處罰二狗子,二狗子也沒什麼怨言。誰叫二狗子這條命都是老大救回來地。”二狗子從懷中掏出一枚扳指擱在石桌上,轉身負起離開。
如果不是聽二狗子叫他老大,誰又能想象得出這位斯斯文文穿著月牙白儒袍的年輕人,正是堂堂鹽幫的幫主,聽了二狗子的話這位幫主毫無表情的只丟給他一句話:“國有國法幫有幫規,你自己去吧。”至於桌上的玉扳指,他壓根連看都不想看,賊贓賊贓他覺得那些東西真的很髒,鹽幫的境況他又何嘗不知,但如果不是真地想解決。此刻又怎麼會和莫老闆坐在這喝酒。
“秦崢,鹽幫的情況真的糟糕到這地步了嗎,當初你一心只讀聖賢書希望能謀個功名,秦老大卻將這一副重擔壓在你身上,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如果實在做不下去了不如解散了鹽幫。也當卸去你心頭大石。”相交十年莫老闆又怎會不瞭解秦崢是怎麼想的,這個書生從心眼裡就瞧不起鹽幫,能撐到今時今日已屬不易,然而革新後的鹽幫也是故人的一點心血,縱然作為旁觀之人也不希望看著它就這麼散了。
“莫老闆說得沒錯,鹽幫實在是壓在秦某身上的一座大山,爹從小就不喜歡我念書,說是山賊的兒子難道還想考狀元?他還看準了我做什麼事都會半途而廢。直至爹走了我也沒能證明給他看,如今我更不想讓爹在天上看笑話,鹽幫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撐下去,所以今日才找了你來替我想想辦法。你知道的這方面並不是我地專長。”
莫老闆見到桌上的扳指先是一驚隨後又立即釋然了:“說到這一點沒有人比她更有天賦了,我相信只要有她在就會出現奇蹟,只可惜你的人似乎剛剛才得罪了她,不過你怎麼會不認得這枚扳指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枚扳指的出現也是你的解脫嗎?”
聽到莫老闆這麼說秦崢也接過扳指仔細打量起來,對於十幾年前的事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但他也時常從爹口中聽過些故事,關於十幾年前地鹽幫,關於那個改變了鹽幫命運的女人,甚至連爹臨終時都交代過,只要這枚扳指出現就要把鹽幫交還給扳指的主人,這樣說來自己的確可以卸下重擔了,只是二狗子既然能拿到這個扳指,想來把對方也是得罪的不輕吧。
七緒心有慼慼的回到西泠小築後竟破天荒的沉沉睡了個好覺,直到開始研究那張與藏寶圖頗為相似的圖紙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丟了玉扳指,仔細回想昨晚發生地事,那扳指許是不慎掉在了小巷了。
甘靖因為要忙著差事倒也沒太注意七緒,只覺得這丫頭最近神神秘秘的,他也知道宋曉石一定會陪在那個冒失鬼身邊,心底雖有小小的異樣但更多的卻是安心。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