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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你先彆著急。”
雪雲的話不僅沒能安撫流光,反而讓她更慌了,電視劇上通常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她深呼吸,盡力平靜自己的心態,“你說。”
“錢程現在過了危險期,醫生說他求生意志很強,很快就能醒過來的,他在裡面的病房,等錢叔叔錢阿姨離開你再進去吧。”雪雲站在流光的正前方,攔住了她的去路,不讓她到病房——畢竟,她連眼眸的顏色都發生變化,她不能控制好她自己的情緒,進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
“聽話。”雪雲板著臉,三令五申。
流光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等待的時間格外的漫長,她不時看向病房的方向,裡面沒有動靜,也不見錢家父母走出來,流光絞著衣角,眼瞳時而幽紫時而深黑。
她看著病房,雪雲看著她。
見她現在這樣子,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這丫頭好歹會為了一個人而難過了,卻建立在另外一個人的受傷之上,如果當時錢程不是第一時間伏地,那一槍打出來,早就把他打成篩子,霰彈的穿透和大面積覆蓋可不是鬧著玩的。
幸好,幸好。
好不容易等錢家父母離開,大約是太過於悲痛,錢父忙著安慰錢母,兩個人相扶持離開,沒有發現在過道的流光。
流光蹭的一下站起來,可憐兮兮地問:“現在我能進去了吧?”
得到雪雲的應承,她反而踟躕不前,反覆追問:“我現在真的能進去了嗎?我……我的眼睛沒有變色吧,要是他醒來看到我眼睛變成紫色,估計又嚇暈過去了吧。”
與其在問雪雲,倒不如說流光在安慰自己,給自己打氣。
“你當他是許仙嗎,錢程沒這麼快醒過來的,你就放心。”聽了半天的司徒壬翻白眼,又被雪雲一個爆慄敲過去,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雪雲把流光推進病房,自己在門口守著。
錢程還沒醒過來,但身上多處包紮,像裹粽子一樣。流光看了,眼淚毫無徵兆就掉下來,溫熱的淚水落在手背上,像發燙一樣,嚇的她把放在膝蓋上的手給抽了回來。
她……這是在哭?
流光揩了揩眼瞼,果不其然摸到眼睛溼溼的,再一嘗,鹹的。
“錢程,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都沒哭過,蕭羽柔說小時候我壓根就不哭,她說我沒心沒肺,感情缺失,我第一次哭都是因為你,我認定你了,你要對我負責,你可要快點醒來……哦,不對,你還是先慢慢睡,我得去辦一點事,等我回來你再醒好不好?”
她又哭又笑,自說自話,然後伸出無名指,主動勾了勾錢程的無名指,生怕搖晃會撕裂傷口,她勾了一下又鬆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等我回來你再醒。”
錢程的嘴角似乎彎了彎,好像是答應了她,流光心情大好,擦去眼淚,離開病房。
歸根到底,這事是因她而起的,那些人把錢程當做她的軟肋,以此要挾她,今天是鳥槍,明日呢,後天呢,她不能想象下去。
獨自來到錢程當時被綁架的莊園,那些人還在,並沒有因為“誤傷”而抓進局子,優哉遊哉地等著獵物自投羅網,不過誰才是獵物呢?
流光不怒反笑,大搖大擺走進莊園。
女僕將她帶到會客廳,不久管家就來了,看見流光獨自前來,非常高興以為她想通了。
“二小姐,你想通了啊,這不是很好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幸好,錢先生福大命大,沒有生命的危險。”
他這句話透露了幾個資訊,果然那一槍早有預謀而不是走火,雙重保險的鳥槍走火的機率實在太低了,而且他們在醫院也有人,這是不是說,如果她不妥協,那麼在醫院的錢程就再次落入到他們的手裡?
流光不動聲色,“什麼時候出發?”
“隨時都可以。”
兩個人各懷鬼胎,臉上一團和氣。
流光連包袱都沒收拾就跟管家跑回腐國,艾琳娜的家,她的出生地。當然離開的時候不忘給雪雲和蕭羽柔發了條平安的資訊,並且讓雪雲幫忙看著錢程,她要食言,不能守著錢程醒過來,同時暗示她們給艾琳娜帶句口信。
幻世開新的資料片,而相思成灰的副會長未知卻一直沒能上線,被錢程踢出q群的紀耽一開服就在世界頻道大罵流光跟未知,緊接著就被回到他們原來世界的師承天秒成渣渣,安瀾在後面不慌不忙補了一個長達一個小時的斷魂曲,讓她在主城廣場躺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