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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很小。
這一拳下捶,招式還沒用老,忽然拳鋒一轉,左右一蕩,花開兩朵,又分襲秦連山胸口兩側。
這三拳,看似粗魯,卻有一個名堂,叫作“鳳點頭”,連點三下,拿捏得非常準確,拳拳都是奔要害而來。
看得出來,這許五根果然是從殺戮堆裡鍛煉出來的武技,一出手,便攜帶著凜然殺氣。
秦連山此前,還未有過與這個級別強者作戰的經驗,一上手,要說沒有一點緊張那是假的。
不過緊張,那也是一瞬間的事。
演武臺上,生死搏鬥,瞬息判生死,決勝負。根本不容他有時間分心去過多考慮。
見許五根威勢剛猛,已看出門道。勁風隱隱有金石之聲,不愧是真武境三段的強者。
秦連山早年武力一般,但智力非同小可。連避三下,已有對敵之策。
擂臺上,許五根怒吼連連,拳頭如同雨點似的,不住朝秦連山襲去。他看出便宜,秦連山可能內勁不及,根本不敢應抗他的拳勢。
武者對戰,一招鮮,便要吃遍天。
既然你內勁不濟,自然是要專攻軟肋了。許五根魯莽,但並非不會動腦子。一心要吃死秦連山,思忖自己打頭陣,不但要取勝,還得打出威風,打出豪門的氣場。
如何才能打出預期的效果?
許五根人送外號“人屠子”,自然有他的一套理論——那就是徒手將秦連山撕裂,讓他全身各個零件分家!
只有這種死法,才能解氣,才能更好地震懾其他試圖冒犯豪門許氏威嚴的宵小們!
抱著這個念頭,許五根的招式越發急猛。整個人就好似一頭撒野的瘋牛,在田地裡亂拱。威勢卻大得嚇人。
秦連山依舊不接一招,不斷靠身法閃避。
這麼一來,臺下觀戰的觀眾們不樂意了。
“搞什麼啊。豪門挑戰賽,不是攻防演練。怎麼不還手啊?不還手這戰鬥肯定輸。”
“哎,人家只是一介寒門,剛上場有點心怯。你得有點耐心,三場戰鬥,這不才剛開始嗎?”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你喜歡看熱烈對轟,去街上看把戲去,那個精彩花哨。如果你有一點眼力,就該看的出來,秦家這位族長的身法很是精妙,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他的戰術。”
“戰術?什麼鳥戰術?逃跑也能叫戰術?那哥簡直是戰術天才了。”
“嗯,你確實是戰術天才,天天逃之夭夭的廢才,簡稱天才?”
“滾!你這是嫉妒哥。”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雙方,反應卻是各自不同。秦無雙見父親只閃避,不招架,便知這一戰,父親贏下根本沒有懸念了。
他清楚父親的實力,絕對有能力硬抗許五根的霸道招數。父親不那樣做,顯然是尋找機會,利用許五根自大的心理,不斷滋養他的自大情緒,然後伺機一舉戰而勝之。
許三立根本沒過多關注臺上的戰鬥,相反,他的目光看似遊離,其實時時刻刻都沒有離開過秦無雙週圍十米。
換句話說,他一直在偷偷關注秦無雙的反應。
一個豪門族長,竟然偷偷關注一名少年武童的反應。許三立也知道這很丟人,因此關注之時,不免小心翼翼,跟偷情似的謹慎非常。
秦無雙武道宗師,感應力何等敏銳,自是清楚不過。別說眼神聚焦在他身上,哪怕是許三立耳根子動一下,距離這麼近,他也照樣能捕捉到。
這就是他和許三立境界上的本質不同,也是高下立判的區別。
許三立要靠偷偷觀察才能獲取資訊,而他,卻不費吹灰之力,便知許三立一舉一動。
最後,秦無雙實在受不了許三立的“殷勤目光”,轉過頭去,嘴角一抹嘲弄不加掩飾,悠然道,“許族長,我臉上,似乎沒有長花吧?你要看夜便看了,偷偷摸摸的,叫別人看到了,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臉紅吶。”
許三立大窘,狡辯道:“鬼扯,誰看你了?”
“沒看麼?那看比武,你家五爺要輸了。”
“放屁,五根怎麼會……”
一個“輸”字還沒脫口,許三立的嘴巴頓住了。
場上,許五根一拳打出,秦連山這次竟沒有避!
他出手了,秦連山右臂一抬,眼睛看得真切,凝指成拳,準確無誤地迎向許五根的拳頭。
許五根嘴角里閃過一絲獰笑,他覺得,秦連山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機會來了,他的雙手幾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