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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秦連山瞥了許四海一眼,卻見此人悠閒自若,壓根沒將他秦連山的反應放在眼裡。
豪門許氏,是羅江郡三大豪門之一,勢力之強,確實非他秦氏一門可比。單說這許四海,只怕一人之力也可屠盡他秦氏滿門。
這一口氣,能忍需忍;不能忍,也得強忍著!
咔嚓!
秦連山抓了一手碎屑,他所坐的椅子,扶手立刻碎得遍地,冷然道:“苟聖閣下,許四海老爺,我秦氏一脈勢力式微,卻還沒到任人宰割的份。秦氏一脈貴族席位得之不易,秦某絕不允許它葬送在我手底下。想要,就來拿吧,不論巧取豪奪,我秦某人一力接下便是!”
此話一出,苟聖面色立刻異常難看。
許四海一直雲淡風清的表情,也瞬間僵冷,眼中一道殺機直射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秦連山。
“秦族長,看來,你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對麼?”
武星河出奇的一動不動,他並不是毫無感觸,而是想看看,在這種場合下,父親究竟會如何擔當。
秦連山傲氣發作,也不管與他說話的是來自豪門許氏的老爺了,白目一翻,傲然道:“我秦氏祖訓有言,謀我秦氏族產者,五倍以力擊之;謀我秦氏地位者,十倍之力擊之;欲亡我秦氏一門者,全力擊之,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鏗鏘有力的回應,頓時將秦連山的態度表明得清清楚楚。
“袖兒,替為父送客!”
苟聖氣得一張臉皮發紫,忽然放聲奸笑起來。
“好你個秦連山!看來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好好好,到時你一家老小落魄街頭的時候,我苟某人再來唾你的臉。你別怪我落井下石。”
武星河聽到這裡,不禁失笑起來,悠然問道:“聽你苟某人這口氣,似乎你今天不是來落井下石的麼?狗剩閣下,奉勸你一句,煩惱皆因強出頭,你今天大搖大擺跑到我秦家來耍嘴皮子、抖威風,說白了無非是狗仗人勢,可得提防著哪裡冒出來的悶棍,連狗帶主人一塊揍了,那可大大不妙吶。”
苟聖被堵得啞口無言,良久才怒不可遏道:“秦連山,你們父子一唱一和,完全不懂識時務者為俊傑,遲早會後悔的!”
金不易見武星河開口,笑眯眯湊上來道:“秦無雙,你的傷勢既然無礙,回頭還得去武童院報到啊。你的學籍還在武童院,即便要退學,總得辦些手續。再者,百越國的貴族子弟,沒有不進武童院深造的。你躲在家裡,也不是辦法。”
聽上去是為秦無雙著想,但武星河如何會看不出他不懷好意?卻也不去揭穿,一臉笑意應了一句:“武童院自然還得回的,有勞院長大人提醒了。”
“嗯,嗯,那就好!不管風雲如何變遷,於你這個階段,一切都以學業為重嘛。”金不易老奸巨滑地笑著,往外走去。
“前路漫漫,禍福難測。學生就不送了,院長大人一路還請當心點吶。錯踩了一步,很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看似善言,實際上卻暗含著武星河的警告和威脅。只是在目前這個階段,誰也解讀不出武星河口氣中的弦外之音,他們也壓根沒將一個死裡逃生的小小武童放在心上。
送走三名惡客之後,秦連山語氣凝重問道:“無雙,你打算回武童院?”
“為什麼不呢?”
武星河望著三名惡客離開的背影,饒有深意道。
“金不易是羅江郡有名的偽君子,他邀請你重回武童院,必是不安好心。”秦連山提醒到。
“這三人既能聯手而來,哪會有什麼好心?便衝著這份不安好心,我更該回武童院去看看,這是一個態度問題。”
武星河的邏輯很簡單,想要知道局勢到底有多不利,還得親自去體驗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連山看著兒子,恍惚間覺得經了這一劫之後,兒子整個人的氣質好象發生了變化。尤其是眼神,不再像以前那麼躲躲閃閃,不再顯得有些害羞卑怯,多出來的是從容、自信。
尤其是剛才三名惡客欺凌,以兒子的偏激性格,竟能隱忍到最後才開口,別的不說,光就這份涵養功夫,已經勝過往日百倍。
“父親,回頭想想我那場決鬥,根本就是一場陰謀。這陰謀針對的絕不僅僅是我個人,而是我們秦家的寒門席位和偌大基業!”
秦連山臉色肅然,陰晴不定。這些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也是他讓兒子回東林鎮的原因。畢竟兒子在,香火在,香火在,希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