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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倒沒有太大的興趣,先前與朋友打了幾局桌球,便拿起的室內陳列的吉他獨自研究著,還不時用紙筆寫一寫,他倒是什麼場合也能拾起本行。
……
陸家的一個司機過來接我們,我指示他從何家豪的車上搬下大大小小的一包包東西。李孝延沒怎麼喝酒,所以坐在駕駛座上,而何家豪正庸懶地斜倚在車門旁,吞雲吐霧當中,雙腿修長,渾身瀰漫著一股我陌生的墮落貴族的神秘感,就好像邪惡放蕩卻優雅的吸血鬼王子。然而,如果是一個陌生人,我才能欣賞他這種美。
我和陸放向他告辭,他漫不經心,綿綿地朝我和陸放撥出一口煙,似乎是故意的,幸而沒有我印像當中討厭的味道,甚至怪好聞的。我暗思:何君夠有錢,抽的煙夠好吧。
我不禁道:“何君,不就是兩百萬嗎?大丈何患輸錢?再說你三哥不都在贏嗎?咱們何家總體來說,還是有小有贏利的。”
可能陸放更理解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不為世人所熟知的另一面——偶爾的“頹廢美”,所以他並不是很在意。也許陸放是萬分確定何君不可能因為輸這點錢而哭泣或者自殺,他聽了我的話,反而輕輕笑了一聲。
何家豪睨了我一眼,道:“三哥贏不等於我贏,三哥是三哥,我是我,難道你能把我當三哥嗎?你尚且不能把我當三哥,我又怎麼能把自己當三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這個沒有心的水母,又怎麼能用心體諒我的感受?”
又罵我是沒有心的水母,水母自然不是有心臟的脊椎動物,我罵道:“YY滴~~那個,賭自然是有風險的,討厭輸錢就不要賭呀!”
“可是我喜歡賭,如果能賭的話,我就壓上一切,只恐這世間根本沒有我最渴望的賭局。”
陸放奇道:“阿豪,你還想怎麼賭?我記得你十六歲時,飛去拉斯維加斯,在一家賭場呆了兩天一夜,贏了近兩千萬美元,後來在兩小時內又輸個精光,還欠了近一千萬美元的高利貸。”
何家豪悠然回思過往,頓了頓道:“那年可要多謝你了,你替我還了那一千萬美元的高利貸。不然向父親要一千萬美元還賭債,他定然是要生氣的。當時那些洋鬼子差點追到波斯頓去,若是那樣,我可真要在學校丟中國學生的臉了。”
我不禁瞠目結舌。
“活~~天生的賭徒,真是不愧是爺爺的孫子!!你不如去澳門找爺爺進修一下。”我又轉頭對陸放道:“要不,陸放,下次你讓讓他。”
陸放笑道:“這要是讓了,便沒什麼意思,恐怕阿豪也不喜歡我讓他。”在內地,陸放是很少沾賭的,我印像當中也只是何雲飛在我們那小住時,他陪他玩過。然而,陸放沒有賭癮,並不代表他對賭博沒有一絲興趣。
何家豪淡淡一笑,道:“不,我喜歡。你要是願意讓我,我可不會講什麼風度、面子、骨氣。得到我想要的,比虛無飄渺的骨氣強多了。是不是這樣,水母?”
我和陸放瞠目結舌。
我不禁笑了一聲,道:“你這個倒學得快。”我今天對他說過“骨氣沒用”。
何家豪不回應我,看著陸放道:“三哥,什麼候回S市?”
陸放道:“總要再過些幾天吧。”按理說明天應該回去,後來是法定假期最後一天。
何家豪道:“那我也過些天再走。”
我道:“你敢曠工,陸放扣你工資,全公司通報批評。”
何家豪道:“三哥不會。”
“這麼自信?”
“自然,因為我是何家豪。”如果一個人在社會價值上找到無法取代的位置,是會有這種自信。
不想,陸放道:“通報批評不會,扣工資卻是個好主意,阿豪的工資不便宜呀!”
何家豪俊臉微滯,哼了一聲,道:“三哥,你和這個水母在一起久了,越來越……”何家豪似乎一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離開前,我不知怎麼的,對他說:“何君,好好愛護自己,不要經常酗酒,毀了自己的身體。我看你似乎胃不好,今天一整天總時不時按著肚子,偏生晚上仍不知節制喝了那麼多烈酒。你得多向李先生學習,凡是要有個度。”
何家豪微怔,看我一眼,淡淡道:“你管好三哥就行了,管我做什麼?”
“顧飛和你一般大,也許是不如你這般天縱奇才,可他從來不會向你這樣不愛惜自己,說明我從小管得好。你這樣糟蹋自己,別人不管,我卻少不得要管管。你若真不喜歡我管你,便不要少做這些讓我不順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