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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事,我懂……當年指婚的時候兒,我自己何嘗沒有過如你此時一般的模樣呢?”
禧恩便是一驚,知道自己聽見了了不得的秘密去!
這二阿哥綿寧,一向性子謹肅,是一點兒軟肋不肯暴露給人的,可是這會子竟然親口與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是何意?難道是這位二皇子並不喜歡二阿哥福晉?
又或者說,是二皇子在親口向他透露,二皇子曾經早有心上之人?
還是說——這位二皇子當年竟然對先帝爺和皇上兩位天子的指婚,並不是心甘情願的?
那這位二皇子,又為何忽然將這樣的秘密透露給他?
禧恩有些承受不起,只得低低躬身,只道,“我也曾有耳聞,二阿哥當年鍾情之人,乃是如今二阿哥名下的格格……這便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一段佳話,二阿哥真是有福之人。”
綿寧無聲地笑起來,彷彿顧左右而言他地道,“佟佳氏與佟佳氏,你和你們家老三啊,娶親的時候兒可得分清楚哈!”
綿寧說了這麼一番沒頭沒尾的話,便又收斂了形色,抬步匆匆而去了,倒留下禧恩自己一個人,呆呆看了他背影半晌。
他只擔心,該不會是二阿哥用這番話在刺探他吧?難道說……他的心事竟還是露出了行跡,這便被二阿哥給窺破了不成?
那他更得從今兒開始,更加小心才是。萬萬不能叫自己這剛剛開始的仕途,這麼快便斷了去。
自己的弟弟,如今是和碩睿親王;而若若——更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啊!哪一邊兒,都足以斷送了他的前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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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裡的選秀尚未看完,這日廿廿剛回宮歇會兒,四喜從外頭神色略微有異,疾步進來。
廿廿喝一口茶,撂下,“出什麼事兒了?”
四喜忙跪奏,“……回主子,西邊兒傳來信兒,說——明安死了。”
廿廿張了張嘴,心下也是頗有些百轉千回的。
這個明安,這些年來輾轉糾葛了這麼多回,發配到伊犁去,卻竟然沒能回來……雖說是罪有應得,可終究是一家人,還曾經是鈕祜祿氏弘毅公家的當家之人。廿廿垂首,點點頭,“記著備一份兒奠儀,四喜你親自去就是。”
四喜忙答,“嗻,奴才記著了。”
四喜說完了這話卻沒走,還跪在那兒,彷彿依舊有話要說。
廿廿抬眼,“怎麼,另外還有事?”
四喜也嘆了口氣,“回主子,當初明安被髮配伊犁去,皇上為了記他父祖阿里袞公爺、豐升額公爺的功勳,便賞給他在京的兒子和色本主事的職銜。”
廿廿點頭,“我知道這事兒。”
四喜緩緩道,“……伊犁的信兒剛到京,不想他家裡也送了另一宗信兒——和色本竟也病故了。”
“哦?”廿廿也不由得坐直,心下也頗有些不是滋味兒,“怎麼會這麼巧。”
晚上皇上回來,廿廿還是忍不住在皇上面前紅了眼圈兒去。
皇帝都明白,拍拍廿廿的手,“明安本也不是豐升額的血脈,不
過是個承繼之子,故此爺就算要念及阿里袞和豐升額的功勳,卻也不必對他有過多的顧惜去。
皇帝握住廿廿的手,“只不過……爺終究念著,當年不管怎麼說,還是他力排眾議,將你給送進宮來。不管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可爺也還是承他這個情,要不然爺當年又如何能遇見你去?”
廿廿還紅著眼圈兒,便紅了臉,垂下頭去。
“皇上……”
皇帝拍拍廿廿的手,“不管怎麼說,他也還是你的母家之人。爺便是為了推恩你的母家,也會給他家中孀婦、子嗣留條贍養之路的。”
廿廿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