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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被甩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俗話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小恩自打和祝芑交談上後,總是很自覺地跑到神廟裡玩耍。
祝芑能將他趕走麼?
不能!
作為一介神石,他豈能與一個垂髫之兒一般見識!?
他吃他的肉,小恩耍玩小恩的。
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擾。
只要不與祝芑搶食物,一切皆好商量。
神廟昏暗,祝芑為了小恩不被磕碰摔倒,給他捏了個訣,讓神廟變得亮堂起來。
小恩每日就是在寬敞明亮的神廟中,肆意玩耍。
神廟裡,空曠平坦。地面以石磚鋪路,除了用石頭雕刻的供臺、承重的柱子、四面照亮的掛壁蠟燭,別無其他。
神廟的頂部,是五彩琉璃,上面繪製著美麗充滿異域風格的圖案。
坐在供臺上的祝芑,吃了坐在供臺上吃東西,眼下,有多了一件事——
他會時不時瞧一瞧在下面玩耍的小恩。
小恩的身上,總受帶著淤青。舊的還沒好,就覆上了新的。
祝芑沒有在意。一是他關心這些作何,小恩自有他的父母操心;二是小孩子家家,磕磕碰碰定是少不了。
日當上午。
小恩在神廟裡玩得開心,忽然跑到供臺邊,扶著供臺,踮起小腳,仰著頭望著祝芑出神。
祝芑被小恩熱烈的目光,盯得渾身難受。他垂頭:“你看著我作甚!?”
小恩不答,朝他咧嘴笑笑,露出豆丁潔白的小牙齒,與他髒兮兮的小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祝芑打個寒顫:“你若是想要吃的,我可告訴你,沒門!”
小恩仍是笑哈哈。
祝芑撓撓頭:“莫不是自己耍著耍著就傻了?”他眨巴著豆大的眼睛,嫌棄地道:“整日髒兮兮的,真不知你阿爹阿孃是如何照顧你的。”
小恩尖削的小下巴,抵在供臺邊,奶聲奶氣:“朋友。”
娘娘與他說過,整日在一起玩耍的就是朋友。
娘娘還與他說,等他長大了,可以出去讀書寫字了,就可以交到朋友了。
如今,他算長大了嗎?
可是,他已經不能出去讀書寫字了。
不過,他還是交到了朋友。
祝芑滿頭霧水:“朋友?什麼朋友?”
小恩天真並認真地道:“胖哥哥,小恩,朋友。”
祝芑咬了一口肉,一邊
咀嚼一邊思索。他道:“你這話不對,我比你活得的年歲要長,應是你的長輩。現下,你怎麼可以與我稱友道弟,佔起我的便宜來了!?”
小恩聽得稀裡糊塗,只懂得咧嘴笑道:“朋友。”
祝芑扶額,心想自己與一個孩童解釋什麼。說這麼多,他又能聽懂什麼?
他連你的肉都可以要走一塊,更別說佔你便宜了。
世間的孩童,不分種族,總是會令人頭疼不已。
做長輩的,多些寬容便好。
又是一日。
今日的小恩比往日來得要遲。
他來到神廟的時候,已是中午。
連著幾日,神廟都是小恩的聲音。
他遲來半日,祝芑竟有些不適應。
小恩一來,便彆扭地問道:“怎麼,今日是有事?”
小恩兩個小手掌輕輕地合在一起,似乎是託著東西。他小腿蹦躂地跑到祝芑面前,將手伸到供臺上,稍稍開啟一條小縫隙。
祝芑身體本是坐得直直的,可他眼睛太小,看不清小恩手中的東西。
他稍稍彎腰,看不清。
再彎腰,依舊看不清。
再彎——
腰間的肉,將他阻隔。
在小恩眼裡,祝芑的彎腰,與他的垂頭,沒有任何區別。
祝芑坐直,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他眨了眨如豆子般大小的眼睛,道:“你的手太小,我看不清。”
小恩將手收攏笑道:“蛐蛐。”
祝芑難以置信:“你遲來半日,就是為了抓這個東西?”
小恩將手放到胸口前:“蛐蛐,一起,朋友。”
祝芑扯咬一口手中的雞腿:“你連蟋蟀都不能放過?非要與它處朋友?”
小恩不解,無邪地看著祝芑。
祝芑望向神廟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