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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符合你的胃口呀?真是抱歉,因為我沒有和爸媽生活過,所以搞不清楚你們這個年紀的人愛吃什麼。那要不,我再點幾個你喜歡的?”
“不用,不用!我愛吃,愛吃!”他說著,立馬把那塊辣子雞放進嘴巴里,沒嚼幾口,便感覺他的動作變慢了,似乎辣得受不了了。
而我就好像是沒看到似的,繼續往他碗裡夾了魚和麻辣豆腐。他一一吃完,整張臉都被辣得通紅,眼裡再次蹦出淚來。
我低著頭,機械一般往嘴裡塞。吃著吃著,我也哭了。卻分不清,辣椒辣的是我的胃,還是我的心。
“吃慢點。”林尚海問服務員要了一大杯水給我,“來,喝點水。”
“謝謝伯父。”我端起來喝的時候,他還在一邊說,“你前兩天不是胃不舒服嗎?吃這麼多辣椒能承受麼?”
“謝謝伯父關心,不過吃辣椒好呀,至少它只傷胃不傷心。何況,有伯父像爸爸一樣關心我,我覺得吃頓辣能換來你的關心,挺值當的。”
林尚海的笑容裡有些尷尬,又有些內疚。“你這孩子,怎麼能拿自己的身體折騰呢。”
“也許是因為我沒有爸爸教育,所以從小就想到哪出是哪出吧。我想林恩一定是被你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吧,說實話,我還真的蠻羨慕她的。她能任性自私,而我卻在現實的衝擊下快速成長。”
林尚海沒有馬上接話,在猶豫良久後他才說,“我想,你的爸爸也一定是愛你的,只是他有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
“是嗎?”我立馬接話,“比如,他喜新厭舊後,另組家庭?畢竟,我媽是個有先天殘疾的女人。”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伯父,你覺得這男人還算男人麼?我媽可是先天殘疾,他若是沒有下決心對我媽負責,就不該招惹我媽,還讓她懷上孩子。”
林尚海整個人都變得極度彆扭,他一度內疚的低下頭,似乎刻意迴避我的眼神。
我繼續攻陷著他的心理防線,繼續說,“我都懷疑,我媽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才懷上我的,可我媽一直否認,說她是和心愛之人生下我的。所以,用當下流行的話來形容我爸爸,那應該就是‘衣冠禽獸’,他用虛假的愛情,迷幻了我媽媽,害了她一輩子!”
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都在滴血。可最令我難受的是,林尚海竟然一直沒有鬆口。
從他慌張、內疚、自責、不敢面對的各種表現來看,我能確信他和我的關係非同一般。
可他卻什麼都不敢認,卻還在為我的“爸爸”開脫。我突然覺得他偽善的面具令我噁心,我再也坐不住,提起包就要走。
“林格,你去哪裡?”他見我要走,頗為慌張的跟著我走了幾步,想要拉住我,但手卻又縮了回去。
“伯父,我今天和你說了很多藏在心底的私事,心裡難受得很。”我強忍住眼裡的淚花,強顏歡笑,“可能是你太符合我想象中爸爸的樣子了。我難受,所以很抱歉,我要先回家了。”
我走了幾步,又轉身對呆在原地的他說,“對了,我媽媽死前告訴過我,我的名字是我爸爸取的。伯父,你也姓林,我和林恩的名字又是那麼相像,你說,我該不會是你的女兒吧?”
我說完便快速離開,我沒有勇氣看他的反應,因為不論那反應是什麼,於我來說都會是無法抹滅的傷害。
我衝出飯店,在人群熙攘的大街給單昱明打了電話。“單昱明,帶我走。”
單昱明在公司加班,他應該是在開會,他似乎走了一段路,來到僻靜的地方才說,“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在西非路。”
“等我。”
他來得很快,雖然我的眼睛已經腫得只剩一條縫了。但他卻很貼心的什麼都沒問,只是問我要帶小包子麼?
然後,他去老宅接了小包子,我們驅車去了鄉下郊外的民宿。
我們在民宿吃野菜,圍著考慮吃烤土豆和紅薯,聽鄉民們唱著本地的民歌……
我們在民宿住了兩天一夜,在燈紅酒綠的城市呆久了,總覺得城市太吵太沒人情味,等週日晚要回家時,我竟然有些捨不得。
可我知道,我現在扮演的社會角色,已經不允許我隨心所欲了(雖然我從未隨心所欲的活過)。所以我只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去迎接一切我能預料和未能預料的東西了!
看著身邊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我知道我必須堅強。我對著窗外秀美的景色,在心中大喊道,“讓所有的狂風暴雨都朝我襲擊而來吧,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