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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溫馨的話語,可聽在我的耳裡,卻變成驚雷,令我下意識的推開了他。
單昱明似乎沒料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我原本想解釋的,但我卻發現我的心很亂,我無法組織語言來解釋任何。此刻,似乎只有沉默才是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單昱明也沒有追問,他微弓著身子,低著頭坐在床尾。他沒有看我,似乎在看著地面的某個地方。不知道為何,我突然覺得那樣的他很可憐。
我的心底,漫起一股心酸。
懷著內疚、忐忑的複雜心情,我朝他慢慢走過去。我站到他的身旁許久,可他還是沒抬頭看我。
我的手指在顫動,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臉,或者他的身體,因為言語匱乏的我,只能藉助於身體。
可是他冷漠的看著某處的樣子,始終讓我無法下手。
我和自己的內心僵持不下,後來乾脆兩眼一閉,不顧不管的伸出手去。在手指離他寬厚而冷漠的臂膀,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離時,他卻突然起身。
我裸露在空氣中的胳膊,瞬間有種*裸的羞恥感。我立馬縮回手來,兩隻胳膊緊緊的抱在一起。
單昱明看了我一眼,眼神極具複雜。在我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卻往門外走去。
他是生氣了嗎?所以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
我的腳步,忍不住跟著他移出去。他的手扶上門把手,在要開啟的時候卻又緊緊的合上了。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我。“林格,難道你從未想過要和我生個孩子?”
說實話,我很想撒謊,但我在他眼神的鄙視下,最終還是說了實話。“沒有……”
“你……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知道。”
單昱明似乎沒想到我認罪認得那麼爽快,他無奈的說,“那你就沒有改變過想法?”
“有,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我會心生愧疚。”
“只是,這種想法並不能持續太久,是不是?”單昱明似乎挺能看懂我的想法的,可他偏偏還要戳破,我覺得這才是他的殘忍之處。
“你說我自私也好,無情也罷,我不會為自己辯解什麼的。”既然他已經懂了我的意思,那再多的解釋都沒有必要了。我乾脆承認,但卻不希望他會進一步的逼迫我。
他嘆了聲氣兒,挺不甘心的說,“能說說原因嗎?”
我憋了半天,可算憋出了一句,“孩子還小。”
單昱明平時不會一直逼我的,可他今天似乎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繼續問我,“單單是這個原因?”
“那個……我不是剖腹產嗎?最好間隔幾年後再生育……”
單昱明打斷我,“我又沒有打算馬上實施,這只是一個計劃和想法罷了,你非得那麼較真嗎?”
單昱明的話,把我逼得急了,我本就激動不穩的情緒,一下子被點燃了。“單先生,你非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麼?給我手術的人可是戴呈餘,他可是你的朋友。我想他應該告訴過你,我子宮受創嚴重,生育的機率已經不大了。你這樣執著,到底是在暗示我不能替你生兒育女就馬上滾蛋,還是覺得生活無趣,或者心裡不平衡,所以想從我這裡尋找點樂趣!”
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卻覺得還是不解氣,想了想又說,“就算我能生,在未來這幾年我也不會考慮生孩子的事情。因為,我對我們的感情和婚姻,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地方。如果你真的很想有自己的親生孩子,那我不介意離婚!”
我說得有些自暴自棄,除了來自各方的壓力,還因為我那脆弱的自尊。如果,他真的有要拋棄我的念頭,那不如我先說出來,這樣我至少還能保留一絲尊嚴。
那晚,單昱明沒有再理我。他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我試圖敲門,但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那晚,我在快要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了個把小時。原以為他不回送我去公司,但他還是把我送到了公司樓下。
因為出門晚了,便沒有來得及吃早餐。我其實挺餓的,但卻表現出一點都不餓的樣子,他車剛停好我便立馬跳下車,打算快閃,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等等。”
這一路,我們都沒說話。跳下車的我聽到他和我說話,內心的小喜悅幾乎就要衝破心臟了。我感覺我的嘴巴都咧到耳根了,但我又不能讓他看出我的小得意,再讓自己迅速恢復冰山臉後才轉身看他。
而他,並沒看我。眼睛注視著地面,而副駕駛上放了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