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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露出太多喜色。
齊塒看在眼中,更是將齊弼的話深信不疑。
原來除了齊弼惦記著救他,其他人當真就像放任他在那個地方一直流放下去了。
他心中不免怨恨,卻不再像以前那樣發脾氣抱怨了,記著來之前齊弼
() 說的話,只是哭著拜倒在齊貴妃面前。
五皇子在一邊看了片刻,抱著手涼涼地說:“你走之前哭也就罷了,如今人都回來了,還有什麼可哭的?行了,這種禮儀走個過場就行,有話快些說罷。如今你的身份不能見人,我還得趕在下鑰之前把你給帶出去。”
他一向不喜人哭哭啼啼的,也不想讓兩人接觸太久,催促之後就去外間等著了。
齊貴妃對齊塒說:“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受了苦,但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過一陣子,我就讓你五哥在外面給你置辦個宅子住下,以後你就好好地過日子,可再也不要闖禍了。”
齊塒卻問道:“然後呢?”
齊貴妃道:“然後?”>>
“然後,我的一生就要這麼過嗎?我是個有罪之人,不能再擁有自己的姓名,不能入朝為官,也不敢公開露面,一輩子只能被養在宅子中,吃飽喝足了就算完事嗎?”
齊塒痛苦地說:“姑姑……不,娘啊,我這樣活著,跟個死人又能有多大的區別?”
他突然改變的稱呼讓齊貴妃一震。
她看著齊塒,低聲說:“你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是的,求您幫幫我。”
齊塒握住齊貴妃的手,哀求道:“娘,您就再幫我這一回吧!”
齊貴妃的手一顫。
她想起自己剛生產之後的那幾天,雙眼一直流淚不止,並且畏風畏寒,所以在眼睛上蒙了布條,旁邊的孩子也是尚未睜眼,因此母子兩人只能一起躺在黑暗中,聽到了蘭奕勝丟失的真相。
當時,她的心情恐懼、頹喪而茫然,覺得自己這一生都彷彿陷入了迷局之中。
是那個小小的嬰兒,在她的枕邊揮舞著手臂,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小小的手抓著她,那麼信任那麼依賴,彷彿這人世間僅存的溫暖,讓她在絕望與痛苦中重新燃起生機……
她忍不住緊擁著自己的孩子,泣不成聲。
“我知道了。”齊貴妃終究伸出手去,替他理了理衣領,輕聲地說,“你先回去,我會想想辦法的。”
——她確實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那就是如今身在京城的兩位達剌王子,孟恩和林罕。
一開始同阿雅思有了那層情人關係的時候,齊貴妃並不知道他父族那邊的真實身份,只知道阿雅思是從草原過來的,看言談舉止,或許還是個貴族,所以,她也覺得,對方大概當夠了這個樂師,就會一走了之了。
後來阿雅思態度輕鬆地告訴他,自己是達剌的三王子,齊貴妃也沒太當真,畢竟誰能想象,一個異族的王子,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心甘情願地困守宮中呢?
直到阿雅思把那套紅寶石的首飾送給她,她才意識到,對方是說真的。
齊貴妃開啟妝奩,輕輕拿出了一摞書信,還有一對紅寶石的手鐲。
這段日子,達剌那邊的人來到大雍,孟恩和林罕到處尋找他們失散的兄弟,這個訊息也被五皇
子的情報網察覺到,齊貴妃聽到兒子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意識到他們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親人。
齊塒現在是戴罪之身,如果繼續在大雍待下去,必然一輩子都得躲躲藏藏的,可是如果到了達剌,他就是身份高貴的王子。
那個人的畢生願望,就是帶著她和孩子回到草原上去看一看,如此,也算半償了他的心願吧。
齊貴妃默默地在心裡做出決定。
阿雅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過那一片草原了。
曾經年少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往外跑,覺得外面的世界驚險刺激,在家裡卻老是被父親和兄長管束,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對家鄉、對親人的思念,卻與日俱增,刻骨銘心。
不過,只要蘭奕歡還在這邊,他一時半會也是不會回到達剌去的。
他也在想,當初任性離開,這麼多年不曾聯絡,恐怕家裡的人早就對他這個不孝的兒子失望透頂,他回去要怎麼做怎麼說呢?還真是夠讓人為難的啊。
阿雅思從街上經過,一路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他用自己的全部戰功,換來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