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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拿真的吧。”
蘭奕歡連忙往回遞:“這不行。這相當於你最後的保命符——”
“你一切平安,才是我最後的保命符。”
蘭奕臻用自己的手,將蘭奕歡的手和令牌都包裹在裡面:“本來我也一直在讓狼毒保護你,這回你拿著令牌,有什麼事隨時吩咐他們,我也放心些。你……”
他想了想,並沒有告訴蘭奕歡“小心”,而是輕輕地說:“放手去做,都有我在。”
這麼多年來,齊弼一直是個十分低調的人。
雖然齊家是個顯赫多年的老牌貴族世家,他的妹妹在宮中當著貴妃,生了兩名皇子外甥,齊弼自己也有不少戰功,但是他卻從未以此吹噓。
甚至在他的二弟獲罪,以及齊塒闖禍流放之後,齊弼都沒有為自己的親人求情,而是擺出一副任憑處置的態度,非常謙恭地接受判決,並積極進行賠償。
這樣一來,原本因齊塒毀壞得仙樓而遭受損失的人不在少數,大家心裡也十分不滿,但拿到了錢之後,背後也不大好意思再議論抱怨此事了。
但也不得不說,齊家其實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虧,因為這些年來,不怎麼理政的正平帝卻對齊家一直頗為迴護,這兩次的事件對他們的處置也不算重。
正是因此,雖然戚家勢大,齊家也在朝堂上始終有著一席之地。
很多人都覺得,齊貴妃受寵在這當中佔了很大的原因。
——比如隨時都可以宣召自己的家人入宮,就是其他普通嬪妃所沒有的特權。
齊貴妃在大病了幾日之後,便叫了齊弼入宮探望。
齊弼進去之後,只
覺得整座臨華宮暗沉沉的(),充滿了濃重的藥味(),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窒息的感覺。
他左右一看,發現原來是四面的門窗緊閉,於是,走到了一扇窗戶前。
身後,卻有個冷冷的女聲響起:“別開。”
齊弼手一頓,回過頭來,看見了齊貴妃。
他的臉上不禁微露錯愕之色。
只見他那個從來都華貴豔麗的妹妹此時竟脂粉不施,長髮披散,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面容更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十分黯淡,唯有一雙眼睛清光冷冷,錐子般盯在他的臉上。
齊弼關切地說:“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如果病還沒有好,還是要多多休息啊。”
齊貴妃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齊弼說:“什麼騙你?”
“不是說孩子換過了嗎?不是說齊塒才是我的孩子嗎?不是說歡兒是你從外面隨便找來的,與我長相相近的孩子嗎?”
齊貴妃已經站起身來,一步步地走近了齊弼,隨著一句句的話問出,她也覺得心好似被一把鈍刀子一刀又一刀地緩慢鋸著。
她居然也就這麼相信了這些話,真是蠢得不能再蠢。
齊弼道:“是誰告訴你的?”
齊貴妃厲聲道:“你回答我的話!”
“我的答案就是,我沒有騙你!”
齊弼說道:“妹妹,你冷靜一點,先告訴我,是誰對你說了這樣的話,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你疼了塒兒這麼多年,又懷疑他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忍心嗎?”
到了此時,他還在裝模作樣。
齊弼不說這話還好,這麼一說,齊貴妃更是覺得痛徹心扉。
她不禁慘笑道:“我早該知道的,你做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當年,不正是你為了地位穩固,為了你裝模作樣的面子和野心,出賣了小妹?!”
齊弼道:“娘娘!”
齊貴妃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說出了那段塵封多年的往事:“你明知戚家勢大,但還是在皇上四處找她的時候,透露了她的身份,並說動母親讓她嫁進宮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等到她和皇上的關係冷淡下來,你根本不告訴我那個皇貴妃就是她,一轉身又送我進宮……”
齊貴妃扶住身邊的座椅,全身都在輕顫,像一根隨時都會被繃斷的弦:“齊弼,你費盡心思,將我們當成棋子、玩物,我只告訴自己,都是為了齊家,也忍了你這麼多年,但你怎麼能那樣對待我的孩子!”
“歡兒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做錯了什麼?!”
齊弼發現阻止不了齊貴妃之後,就一直沉默著,像是在權衡還有沒有否認的必要。
片刻之後,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反問道:“是啊,歡兒做錯了什麼?你把他從小養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