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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見了蹤影。前面是什麼地方?”
蘭奕歡說:“再往前面,就是陛下煉丹的道觀和寢宮了,沒有出宮的路。”
他們自然是不可能進去搜查的,但齊弼又怎麼能進到那個地方?
蘭奕歡說:“會不會他根本就沒進去,從另一邊跑了?”
阿雅思搖了搖頭,道:“不會。”
他既然說的這麼肯定,就是絕無可能了,那這件事確實十分詭異——齊弼總不能藏到正平帝那裡去吧。
如此一想,前方的平靜中便好似多了一分詭異。
蘭奕歡的腦海中忽然響起蘭奕臻之前所說過的一句話:“陛下一直對齊家頗為厚待……”
另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隨即萌生出來——
齊弼做的這些事情,父皇到底知情還是不知情?
但如果父皇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什麼上一輩子,還會傳位給他?
曾經,皇位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覺得一切來得那樣輕易,而如今,蘭奕歡卻又發現,其實所有的事情,遠比他所想的要複雜。
蘭奕歡轉過頭來,發現阿雅思的手流血了,連忙扶他坐下,為他包紮住傷口。
“先止血,我沒帶藥,回去還得再找御醫看看。”
阿雅思看著兒子為自己包紮,不禁摸了摸蘭奕歡的頭,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我知道了!”阿雅思道,“我知道我為什麼會覺得跟齊弼動
手的感覺十分熟悉了。”
蘭奕歡道:“您以前跟他動過手?”
阿雅思說:“他……是殺我的人。”
當年的一幕幕好似重新浮現在眼前——
因為殺掉了進入臨華宮的蟒蛇,阿雅思也暴露了自己,因此被侍衛當成了刺客追擊。
他一路出了宮,本來以為可以就此脫身,但這一回的侍衛卻格外頑固,一直追著他出了城,到了護國寺附近。
“我當時其實曾奇怪過,他們既然想抓住我,為什麼不全城通緝,調集五城兵馬司一同圍堵,但也沒顧上細想。現在看來,一切早有謀劃。”
蘭奕歡心念一轉,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沉聲道:“因為調集五城兵馬司的話,為了審問刺客,抓捕的時候一定是要儘量留你活口的,但從他們後來的舉動可以看出,這些人並不想這樣做。”
阿雅思說道:“不錯,當時前面帶頭的人幾乎是不惜一切地想要置我於死地,我與他一直在交手,所以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是齊弼……絕對錯不了!”
可能這就是命運吧。
一切都是如此的蜿蜒曲折,陰差陽錯。
那一天,阿雅思奔出深宮,從此之後,就陰陽兩隔。
蘭奕歡抓住阿雅思的手,低聲道:“爹爹。”
阿雅思卻笑了,拍了拍他,柔聲道:“我沒事,我只恨當時沒能除掉他,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蘭奕歡道:“都過去了,可我就不明白,齊弼為什麼要這麼做……”
簡直是專門逮著他們家的人坑。
蘭奕歡沉吟道:“爹,你說他會不會根本就知道你的身份啊?”
阿雅思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針對達剌的人?”
其實蘭奕歡做出猜測的時候原本不是在想這一層,他只是覺得,齊弼不叫五城兵馬司也要置阿雅思於死地,或許是因為知道對方乃是達剌的王子。
這樣的話,就算被活捉,只要亮明身份,也絕對不可能被殺。
但阿雅思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蘭奕歡,讓他驀地想到了被他忽略的另外一個人。
同樣是達剌王室的人,同樣身在大雍莫名被害,原來他不知道他和莎達麗之間的關係也就罷了,但現在想來,就實在有些太過湊巧了。
阿雅思望向面前看不到頭的重重殿宇。
曾經在宮中的時候,他經常這樣做,但那時,心中裝的是甜蜜,因為他的愛人在這裡,孩子在這裡。
如今經過了歲月滄桑之後,回頭再看,卻驚覺這一排排無聲的殿宇,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墳冢,要生生將人埋葬在看不見底的深淵中。
而站在他身邊的蘭奕歡,年輕、鮮活、朝氣蓬勃,他不能想象上一世的兒子,是怎樣在這樣一座宮殿中,慢慢被寂寞與痛苦榨乾血肉的。
大概是因為曾經是天地間一孤魂的緣故,即便是有了血肉之軀,阿雅思好像也能感受到他人靈魂深處埋藏的很多情緒,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