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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那樣容易對付。”
他清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竟是絲毫無所畏懼,將裝著藥丸的瓶子拿起來,慢吞吞地問道:“這一瓶一口氣吃下去?”
齊弼臉上平靜無任何表情,只說:“那樣的話,陛下恐怕要睡上些時日,而且後面的藥一時半會供不上,又要再等一個來月了。”
正平帝原本已經將藥丸都倒出大半了,聞言一頓,看向齊弼:“你是什麼意思?”
齊弼道:“陛下把臣想的太心狠了,臣從未說過要取陛下的性命啊。”
聽到自己不用立刻就死,正平帝臉上的表情反倒愈加凝重,他看著齊弼,冷冷地說:“你到底來幹什麼?”
齊弼道:“臣是來向陛下獻藥討賞的。臣希望陛下能夠寫一封詔書昭告天下,太子意圖弒父謀反,罪大惡極,應當立刻廢去其太子之位,並天下人共討之。”
齊弼話音一落,正平帝眼中驟然寒光一閃,旋即又慢慢地隱沒下去:“朕要是不答應呢?”
齊弼道:“那其實也不要緊,只是有些事稍微會麻煩一點,但只要有玉璽,那也夠了。”
“連玉璽的位置你也探聽出來了?”
“不曾,但若陛下真的殯天了,慢慢找總能找到。”
正平帝的呼吸越來越重,伴著銅漏隱約的滴嗒聲,反倒更加顯得周圍安靜。
他冷冷地盯著齊弼,這位帝王常年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很少有這樣冷銳外露的時候,齊弼卻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這麼多年來,他太瞭解正平帝了。
“臣其實沒有逼迫陛下的意思。”
齊弼語
氣輕鬆似平日閒談:“臣只是覺得,陛下不會不答應的。您恨了戚家那麼多年,沒有事到如今,突然想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道理吧?我想,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恐怕也不會領這個情。”
他微笑著拿出一份草擬的詔書,遞到了正平帝面前:“為免陛下辛勞,詔書的內容臣已經擬好了,陛下只要抄上一份,蓋印即可。”
正平帝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這份詔書,片刻之後,他竟笑了起來,說道:“好,好,好,朕寫!”
正平帝一掌拍在詔書上面,抬起頭來,望著齊弼:“但是,你先回答朕一個問題。”
齊弼道:“不知陛下要問什麼?”
“朕想了這麼多年,都沒想清楚……”
正平帝道:“當初她聽從你母親的話給朕下了那些藥的時候,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她對朕……全然是為了利用?”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齊煙。
齊弼道:“我想,沒有人能數年對自己的枕邊人下藥,都不知道那些是做什麼用的吧?”
正平帝閉目不語。
“可惜,後來她就失寵了,也不能再每日見到陛下,那些藥物的服用只能中斷,不然陛下如今只怕應該已經臥床不起了。”
齊弼輕飄飄地說:“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她失寵的時候,臣的母親還擔心了好一陣子,生怕是陛下有所察覺,才故意疏遠了她。”
自然不是正平帝主動疏遠了齊煙。
他猶記得當初自請進入冷宮時齊煙對他說的話。
當時她苦苦哀求著:“請陛下放過臣妾吧。陛下這樣的寵愛,便如置妾於火炭之上,每一日都是煎熬……”
她停了一停,臉上終究露出了決絕之色:“臣妾真的不想再見到陛下了。”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呢?
真的將他的愛當做煎熬,還是,不願再傷害自己的枕邊人了?
齊弼淡淡地說:“臣只有這兩個妹妹,都嫁給了陛下,真心的假意的,知情的不知情的,一生也都未曾過好了。想必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陛下的心裡也有答案。左右人都死了,談一談她的事,也算是一種緬懷吧。”
他抬手取筆,遞給了正平帝:“請陛下下詔。”
正平帝終究拿起了筆。
在蘭奕歡不在宮中的這段日子,阿雅思倒是一直都在認真地當著他的侍衛,幫蘭奕歡注意著宮中的情況。不輪值的時候,便去和親人相聚。
在蘭奕歡見過孟恩和林罕不久之後,阿雅思就找到了蘭奕歡。
“我這段日子請了假,要離開幾天。”
蘭奕歡道:“不是回達剌嗎?”
阿雅思笑著搖搖頭:“我去調一些達剌的將士過來幫你。”
蘭奕歡以為他說的是這次護送使臣的兵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