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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這麼辦,咱們的計劃,也就
先不必讓蘭奕歡知道了。”
在各方的暗潮湧動中,太子啟程前往泰山重新拜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蘭奕臻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一趟出行的背後,是種種勢力交織糾纏的結果,只怕他一出京城,前方之路便是兇險莫測,但正是因此,他才不得不往。
雖然一切都差不多安排的妥當了,蘭奕臻依舊十分放心不下蘭奕歡。
臨行之前,他反覆叮囑蘭奕歡這段日子不要住在宮中,萬事都要格外謹慎小心,不可冒險,幾乎是拎著這個小祖宗的耳朵,讓他一一都給背下來才好。
蘭奕歡煩的要命,心裡暗暗地給蘭奕臻起了個外號叫“二老頭”,但最終也沒拗過哥哥,被蘭奕臻揪著一句句都給答應下來。
蘭奕臻這才懷著重重牽掛啟程。
他們這一行人從京城出發,過了轄關之後,便沿著鄜州南下,雖然不是什麼著急的差事,但太子彷彿一直急著趕路,每日休息的時間極少,其他人也只能跟著起早貪黑,因此行程倒是不慢。
直至到了老虎嶺,天上忽然纏纏綿綿地下起了秋雨來。
空中陰雲密佈,地上的道路也是陡峭難行,就算再著急也不能冒險趕路了。
這次隨行的大部分是蘭奕臻以前沒帶過的御衛軍,雖然想要休息,也不敢向素來嚴厲的太子殿下開口。
最後還是蘭奕臻自己的親衛走過去,對他說道:“殿下,雨天路滑,您的貴體要緊,不若今日還是紮營歇一歇吧。”
蘭奕臻勒住韁繩,細雨沾溼了他的眉眼,看上去愈發清冷。
他眼望著前方,忽然道:“前面的峽谷很深?”
親衛說道:“是。”
蘭奕臻道:“填的滿嗎?”
親衛怔了怔,猶豫著說:“應該不太容易。”
蘭奕臻似乎笑了一下,但不是面對著蘭奕歡時,他的笑容亦是不達眼角,反倒讓唇邊淺淺的笑紋顯出了一種利刃似的殺機:“地方不錯,那就在這裡吧。”
隊伍便在此紮下了營帳,好在雨絲纏纏綿綿,雖然一直沒停,可也沒有下得更大,所以不至於十分潮溼。
蘭奕臻進了帳,換了身常服,將燈芯撥的亮了些,開始讀一本兵書。
暗淡的燭光不住晃動,使得蘭奕臻的面容上有層閃爍的光影浮動不休,他持書的手卻極為穩當,一動不動,只是不時會去看一眼桌上的沙漏。
沙漏緩緩過了兩個時辰,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蘭奕臻看完了書,將書本放在桌上,身子後靠,慢慢閉上眼睛,彷彿在小憩。
逐漸,外面開始傳來了一陣刀兵相擊的動靜,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夾雜著慘叫,血腥氣隨冷風逐漸飄進蘭奕臻的營帳,蘭奕臻始終一動未動。
直到“唰啦”一聲,有人掀開了簾子,大步走了進來,用刀鋒指著他,冷冷地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蘭奕臻這才睜開眼睛,刀光映亮了他冷淡的眉目。
“來得太慢。”他說,冰冷的語氣彷彿是在訓斥自己的下屬。
領頭之人表情微怔,似乎沒有想到蘭奕臻這樣鎮定,不過隨即,他便笑了起來,說道:“太子殿下,不要再故弄玄虛了,您在外面的侍衛,以及隱藏在暗處的那一隊親衛,都已經盡數被我們所俘了。”
蘭奕臻打量著那個人,說道:“你們是御衛軍的人?”
“正是。”
對方的刀鋒指著蘭奕臻,一邊跟他說話,一邊謹慎地靠近——他知道蘭奕臻的武功也同樣不弱。
不過如今外面重重包圍,蘭奕臻就算能跑出營帳,也插翅難飛了。
他謹慎地說道:“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貴,我們也並不想就此取您性命。御衛軍已被策反,如果束手就擒,大家都方便。”
“除了御衛軍之外,孤還有二千親衛,全部都是精銳,既然都已被俘……”
蘭奕臻慢慢坐直了身子,無懼離他的喉嚨越來越近的刀鋒,聲音中帶著一絲嘲弄:“說明你們果然早就準備好了援軍。”
領頭的人微微一怔,見他到了這個地步依舊從容,心中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孤這一路一直匆匆疾行,在同一處停留休息的時間從不超過一個時辰,一直在等著你們有所行動,你們卻遲遲不動手,是因為援軍並沒有足夠的時間能趕過來。所以你們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間。”
“孤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