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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真正的武士。
鄭願若要閃避刀鋒,就會中箭,鄭願若拔箭,就必然會被狂烈的刀撕碎。
箭當然有毒。
鄭願現在最不想中毒。
他寧願被砍成十八段也不願中一丁丁點兒的毒。
鄭願當然也不想真的被砍成十八段,他是個很知道心疼自己的浪子,他不願每天都被別人砍得血淋淋的。
鄭願足尖一點,身子如燕子般飛掠而起,讓過了年輕人的十一刀。
這時候,最快的一枝箭已離他左脅不足五尺。
年輕人的第十二刀是反手上掠,掃向鄭願左膝。
這一刀若碰著了鄭願,勢必會使鄭願上升之勢稍稍停滯,那麼鄭願勢必會送命。
鄭願的身子偏偏又向上飛騰了半尺,左腳已踏在刀鋒上,借力上衝。
但鄭願的腳掌並沒有因此被割成兩半。
年輕人的這一刀反而使他的身子像利箭一樣射向了半空。
第一枝箭呼嘯而過,擦著鄭願的鞋底飛過。
平射的利箭頓時暴雨般撲向了年輕人。
他雖在拚命舞刀護身,但還是中了許多箭。
百多枝利箭至少有五十枝是斜射向天空的,埋伏的箭手似乎已料定鄭願必然會向上衝。
鄭願雙鑽飛舞,拔開飛近的利箭,他的雙腳則藉著利箭的衝力不住在空中踩動。
遠遠望去,鄭願就像是在凌空虛步一般。
箭雨消失時,鄭願也已消失。
月華如水,照著荒涼的大地,就像這裡方才根本沒有過鄭願,也沒有箭雨。
只有那年輕的刀客已蜷伏在地上,面容扭曲。
他的刀仍握在手中,刀光仍然雪亮。
忽然間一聲忽哨,野地裡剎那間站起十多條黑影,他們站成了一個圓圈,面向外,緩緩向那具屍體退去。
暗殺雖已失敗,但他們並沒有顯出絲毫的驚慌。
他們顯然是一批訓練有素的殺手。
鄭願並沒有離開,他就伏在草叢中,靜靜地觀察這批人。
這批人的手上拿著的,想必是一種連珠弩,否則十數人不可能在剎那間射出百多技箭。
這批人看來都穿著黑衣,他 們和昨天那幾個黑衣武士”
顯然是屬於同一個組織的。
鄭願覺得很奇怪。他想不出這些人為什麼如此不遺餘力地想殺自己。
惟一的解釋是他不該想砸那頂神秘的轎子,不該砍斷那個黑衣武士的右手,不該看見了轎中的觀音玉像。
這批人在屍體邊停了一會兒,又有條不紊地退走了,連那具屍體都沒帶走,也沒掩埋。
鄭願還是伏著沒有動,他不能肯定這四周是不是還有埋伏。
月光靜靜地照在那具屍體上,那具屍體卻在漸漸縮小,漸漸消失了。
鄭願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知道那具屍體沾了化骨水,早已化成一股膿血了。
化骨水是一種陰毒的藥物,使用這種藥物的武林朋友卻少而又少,因為化骨水很貴重,擁有它的人輕易不用,更不會告訴別人。
僅憑連珠管和化骨水,鄭願不能確定這些人屬於什麼組織,但從殺人滅口乃至毀屍滅跡這一點上看,好像該是一個極其隱秘的組織。
鄭願等了許久,才站起身,向微山湖方向奔去,他要回到昨天砸轎子的地方,去追那頂轎子。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黑衣武士,但他認識高斷山、劉昭陽和呂傾城,他相信可以從這三人口中間出點什麼來。
高斷山三人或許不知道鄭願的武功究竟如何,但鄭願自己很清楚,這個世上大概也只有他一個人清楚。
他如果真想殺呂傾城,或許連十招都用不了。但江湖上許多人都認為,鄭願之所以不和呂傾城決鬥,是因為他怕死。
對這些流言,鄭願一笑置之。
鄭願在江湖上的確是個名人,但他出名並非因為武功超人,而是他愛抬槓、喜歡砸轎子、念他的“走路經”。
鄭願覺得這樣很好,他不想太出名,尤其不想以武功出名。他想利用自己的武功,為江湖、為世間做點有用的事。
他從不留名。
他寧願別人說他是個混混兒小潑皮,而不願意去當大俠。
被人稱為“大俠”的確很風光,但他也就永遠幹不了什麼事情了。
就算因此而失去金蝶,他也不後悔。
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