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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金蝶的聲音。
金蝶就算是在喝叱,那聲音也絕對悅耳迷人,絕對有魅力。
呂傾城如奉聖音,硬生生收回掌力,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青衣人只當什麼也沒發生,仍舊往門口走,剛走到門前,一隻腳還沒邁過門檻,金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尊使請留步,待奴家和傾城告罪。”
呂傾城剛想表示驚詫和不滿,後腰就被夫人捅了一下,只好閉嘴。
青衣人停住,半晌才冷冷道:“金蝶?”
呂傾城的火氣又上來了——這王八蛋竟敢直呼他妻子的閨名,簡直該殺一百次頭。
可金蝶又適時制止了他,柔聲道:“不錯,現在是呂夫人。”
青衣人冷冷道:“呂夫人想說什麼?”
金蝶道:“傾城是個很莽撞的人,說話做事很少用腦筋動心思,清算使原諒他的冒失和無知。”
呂傾城又驚又怒,但不得夫人指示,再也不敢亂說話。
青衣人漠然無語。
金蝶輕笑道;“清算使回廳上坐坐,奴家叫傾城給您賠罪。”
青衣人道:“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呂傾城氣得七佛昇天,但在金蝶的示意下,不得不壓抑著怒氣,冷冷道:“呂某有眼無珠,冒犯閣下,還清閣下海涵。”
說完這句話呂傾城眼淚都快出來了。
青衣人卻不買賬:“你的話言不由衷。”
金蟬道:“傾城是個直性子人.一時難拐過彎來,但像傾城這種人.一旦開竅,將是最忠誠最得力的人,尊使以為如何?”
青衣人這才緩緩回身,溫言道:“夫人果然好口才,本人佩服之至,但呂公於亦非三歲孩童,本人代表什麼,他應該很清楚吧?”
青衣的目光,一直盯在金蝶面上,那幾句話說到最後,聲音很有點怪。
呂傾城最不能容忍這種聲音。但誰叫他妻子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呢?
全蝶的美麗,幾乎已經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無論哪個男人,能在金蝶前而不心猿意馬、喪魂落魄,哪個簡直可被尊為活菩薩。
呂傾城又有什麼辦法呢?他總不能找個箱子把金蝶裝起來不讓別人看。
金蝶微笑,柔聲道:“我敢肯定傾城在失態之前並未認真想過‘野王旗’這三個字的意義。……傾城,你仔細想一想再告訴尊使,你剛才做了些什麼。”
呂傾城一怔,但很快,他就後怕了,而且怕得越來越厲害,臉越來越白,冷汗如雨。
在現你就是借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再說一個不恭敬的字眼了。
他現在只想跪在地上,吻金蝶的腳。
荊劫後同樣也沒料到。對面那個青衣人代表的是已絕跡多年的野王旗。
荊劫後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但有些事他必須問清楚。
他首先要弄清楚的,是這個青衣人發沒發瘋。
若非是瘋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胡話。
他很客氣地問了幾句似乎不著邊際的問題,說了幾句客氣話,很快發現這個青衣人並非是在說胡話。
於是荊劫後就肯定,野王旗的確已復出了。
然後他就想弄清楚復出的野旗實力究竟如何,雖然這一點很難,但荊劫後還是旁敲側擊地打聽到了許多訊息。
荊劫後發現野王旗東山再起的勢頭很猛,野王旗的舊部已紛紛表示效忠故主,各大門派噤若寒蟬。
荊劫後最後端起了茶碗,以示送客。
青衣人勃然作色:“荊公子這是何意?”
荊劫後微笑,很誠懇似地道:“荊某何德何能,敢勞貴主人不恥下交?貴主人勢力已天下無敵,多一個荊某人少一荊某人,好像沒什麼差別。”
青衣人冷笑道:“荊公子真會說笑話,公子身兼血鴛鴦令主和離魂門主兩大高位,怎可太謙。公子莫非以敝旗式微已久而不屑於結交麼?”
荊劫後淡淡一笑,道:“家父曾任離魂門主,然劫後餘生,已不問江湖中事,離魂門早已冰消瓦解;家母亦曾執掌過血鴛鴦令,但早已金盆洗手。現在荊某人只是小小的一個天香園主人;花匠不過五六,友朋不過二三,何言執掌兩派?朋友說話,最好把握點分寸,否則傳到江湖上,有些不明真相的人聽信你閣下的謊言,那不僅會敗壞荊某的名聲,也會損及天香園的生意。請!”
他又端了一下茶碗,然後站起身,拂袖而去。
青衣人悻悻離開天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