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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秀妍聞言微微一怔,待看到華鑫,眼波一厲,高聲喝問道:“你是何人?”
華鑫上前幾步,斂襟行禮道:“謝家鬱陶。”
木秀妍微微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問道:“你可是謝小公爺的妹妹?”然後察覺到自己失態,神情有些尷尬,掩飾一般的問道:“你叫我有何事?”
華鑫聽得古怪,按照木秀妍的暴戾脾氣,早就應該豎著柳眉喝罵幾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之類的話了,她忽然又想到木秀妍提到尼桑時略帶一絲羞澀的表情,表情登時詭異起來。
原書裡,木秀妍對謝懷源是暗懷思慕期待的,可惜尼桑卻天生冷漠薄情,傷了美人的心,她這才轉投了阮梓木的懷抱,如今難道她……?
華鑫想了想道:“小姐在宮裡處置下人,是否不妥?”
木秀妍柳眉一皺,強壓著不耐道:“這個就不牢你多費心了,這東西畜生都不如,不打不長記性。”說著劈手奪過那媳婦子手裡的鞭子,又劈頭蓋臉地衝著小喜鵲揮出幾道鞭影,小喜鵲被打得慘叫連連,她這才覺得心裡強壓下的火氣稍稍消散了不少。
華鑫看她跋扈,忍不住皺眉怒道:“你好大的膽子,這般動手,不怕衝撞了貴人?!”
木秀妍此時看她已是十分地不順眼,用鞭子指著她道:“我父親是虎賁大將軍,聖上最為器重,姐姐是宮中最得寵的瓊嬪娘娘,連皇后都要禮讓三分,什麼貴人不貴人的?!我處置一個賤婢而已,連畜生的命都比不上的東西,誰還能說我不成?!”
木家是近十年才靠著戰爭和美貌族女陡然發跡的家族,根基底蘊不足。說起來木家也是一個奇葩家族,家中男丁四處征戰,而且積累軍功封侯拜爵。說來也奇怪,木家女子生的大都貌美異常,所以就負責嫁給各個權貴當聯姻,庶出嫁去當妾,嫡出的當正房——只是有一點,想娶木家女,必須得錢權齊備,只要兩樣都有,不管你是七老八十還是彎腰駝背,立刻就能迎娶木家姑娘,甚至還有一位格外貌美的入宮當了妃子,雖然木家為人所不齒,但還是在短短十幾年內就發跡起來。
木秀妍自幼耳濡目染了一身暴發戶習氣,眼高於頂,心裡只覺得天是老大,皇上是老二,他們木家是老三,說話也盡挑沒譜的說。
這話既粗俗又放肆,華鑫本來只是看不慣她草菅人命,現在卻是犯了驢,真惱火起來。她心裡冒火,卻反而笑起來,她示意大力扶起小喜鵲來,聲音溫和如旭日下的流水:“是啊,人自然是不能和畜生比的。”
她目光故意在小喜鵲和木秀妍之間轉了一圈,用一種欠抽的語氣撩撥她道:“便是被咬了一口,受了傷,難道還能和一個畜生計較,咬回來不成?”
木秀妍倒是不傻,原本秀氣的杏核眼瞬間瞪大,尖聲道:“你說什麼?蠻子養大的小雜|種!”手裡的鞭子不假思索地就揮了過來。
一直站在一旁的大力看小姑娘鬥嘴,又是華鑫佔了上風,本來也沒放在心上,見木秀妍毫不留情地地一鞭子就劈頭抽了過來,心裡也吃了一驚,在家裡,就是驕縱跋扈如鬱喜,也最多隻敢口頭擠兌一番,這一鞭子若是打實了,華鑫臉上至少也得留道疤!
她吃驚歸吃驚,手下卻絲毫不亂,一手就握住那抽過來的長鞭,手腕一抖,那鞭子就立刻從木秀妍的手裡脫出,穩穩落到大力手裡,大力手裡攥著鞭柄,沉聲道:“姑娘年紀小,不知道兵器兇戾,傷人傷己,還是悠著些好。”
木秀妍眼睛睜得幾乎能看到一圈眼白,顴骨格外凸出,顯得她面容格外的兇厲,連原本明豔絕倫的容貌都失色了不少。聲音尖利地喝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給我捉住那個賤|人!”不知說的是華鑫還是大力。
華鑫心裡暗暗同情尼桑,要是娶了這麼個老婆,不是夫妻不睦成日在家裡上演全武行,就是要擔心她禍從口出給自己惹是生非,她這裡正琢磨著怎麼攪黃這樁親事,最好讓兩人見都不見,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道輕柔卻略帶磁性地女音:“你們在做什麼?!”這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勢。
華鑫和木秀妍都抬頭一看,發現一行打著孔雀羽扇的宮人簇擁著一箇中年美婦緩緩走來——正是皇后。今日皇后打扮的頗為閒適,只穿了深紫深藍繡金線的一身翟衣長裙,看她行走的方向大概是去找昭寧的,沒想到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木秀妍一時傻了眼,還沒反應過來,她身後一個極伶俐地媳婦子連忙跪下道:“娘娘,我們家小姐本正好好的,也沒做什麼,這位小姐就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對我家小姐大加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