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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鑫在被拐帶回莊和宮的路上倒也沒閒著,向昭寧打聽木秀妍的事,沒想到昭寧聽了竟沉下臉,略帶嫌惡地道:“歹竹出不了好筍,木家能教出什麼好人來?瓊嬪仗著自己家世出身好,整日在宮裡飛揚跋扈,打人罵狗地不消停。若不是她還有幾分顏色…哼!”說到這裡,她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
華鑫倒是不以為然,有貌無腦,在後宮中很難長久,花無百日紅,宮裡最不缺的美人。要不然為什麼後宮中奼紫嫣紅一片,始終能長盛不衰地只有皇后和靜怡夫人?
昭寧想了想,忽然又道:“哎呀,我想起來了,你知道木秀妍為何進宮來嗎?正是因為瓊嬪在父皇面前把她妹妹誇得跟那鮮花一般,有意把她許給你哥哥,父皇對你哥哥看重,這才特許她進宮走動的。”
華鑫心裡一緊,皇上為了防止謝懷源權柄過重,在原書存的就是幾分讓木秀妍嫁去之後監視的意思,所以大概是讓木秀妍進宮,再讓瓊嬪提點一番。
她捏緊了手裡的手帕,心裡想的卻是如何攪黃這樁親事。
…….
那邊木秀妍見到謝懷源,心中一陣激動忐忑,前幾個月瓊嬪對她隱晦的透露了皇上要賜婚給她和謝懷源的意思,她心中自然歡喜,且不說她自幼時就對他有了些意思,而且謝懷源又是京中男兒的佼佼者,家世容貌能力無一不有,嫁給她自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自瓊嬪說了之後,她就已經將謝懷源視為自己的囊中物,若是有那個女子敢表示出對這位京中的大眾情人一點思慕心思,她都要故意尋事,仗著家世將那人折辱一番。
比如今日,小喜鵲不過是誇了一句‘小公爺好風采‘,就被她隨意編造了個罪名,差點虐打至死,沒想到卻踢到鐵板了。
她今日頂著大太陽,被皇后娘娘罰跪在太液池旁將近一個時辰,母親還被叫進宮裡,勒令要對她嚴加約束,如今還敢來見謝懷源,卻不是她膽大包天,不過是背後有人唆使她罷了。
有人對她說,謝懷源天生鐵石心腸,心狠手辣,對誰都下得去狠手,卻沒有一顆能愛人憐人的心,絕非她良配,便是嫁了她也不會有好下場,她偏不信這個邪,心慌忐忑之下,竟然直接跑來打算詢問了。
兩人雖不算熟人,但都是長在京中的世家自己,自然都是從小見過的。木秀妍手裡攥著的帕子緊了緊,咬著下唇,直截了當道:“我的幾個丫鬟不知跑到那裡了,哥哥送我一程吧。”說著帶了些期待地看著他。就算是表明心跡,她也天生帶了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好像能送她回家是多麼大的榮耀一般。
謝懷源翻身上馬,一抖馬韁道:“謝某家中還有事,姑娘另尋他人吧。”
木秀妍一閃身到馬前,攔住他,眼底帶了些羞澀道:“你這樣對我,怕是還是不知道皇上的打算吧?”
謝懷源微微傾下|身,看著她的目中毫無感情。木秀妍絲毫不覺,只是看到他頭一次和自己離得如此之近,心裡一陣狂跳。
謝懷源氣息冷清道:“你今日險些傷了鬱陶?”
木秀妍知道他和青陽的繼母子關係惡劣,因此倒也不懼,反而微微揚起頭,揚眉道:“她自討的,我不過想出手小小的教訓她一番。”
謝懷源眸色微沉,冷冷道:“我謝家之人,就不勞煩你出手教訓了。”
木秀妍聽得心中一緊,有些著慌道:“我,我不是故意要對她動手的,我只是為了,為了自保而已,是她先傷的我!”
謝懷源一抖馬韁,略微退後了幾步,道:“說完了?可以讓開了?”
木秀妍終於忍耐不住,微微提高聲音道:“就是因為謝鬱陶,我今日已經被皇后那個…皇后娘娘罰跪了許久!連帶我母親都被訓斥了一頓,你還要如何?!”她打小就在京裡橫行跋扈慣了,今日吃這麼大的虧還是頭一遭!
謝懷源微微皺著眉頭,此人的想法簡直匪夷所思,皇后罰她本來就是因為她做錯了事,受罰難道不應該?聽她這麼說,倒好像是華鑫故意害她受罰一般,更離譜的是,她語氣憤恨堅定,好像連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如果有不明所以的人聽了,恐怕真的要以為是華鑫故意為之。
可謝懷源顯然不屬此列,他眼神帶了幾分冷意,卻也懶得和一介女子做口舌之爭,只是淡淡道:“皇后乃是國母,公正聖明,她所做決斷,必不是空穴來風。”
木秀妍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又突出了四周的眼白,原本突出的不太明顯的顴骨也高高聳起,聲音略微尖利了一點:“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