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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鑫素來討厭各色香料的味道,因此只是敞開綠窗紗,讓花果草木的清香順著涼風送入窗戶,也因此,幾個負責灑掃的小丫頭看見了華鑫從沒有過的陰沉表情。幾個小丫鬟對視了一眼,立刻低下頭,裝作沒聽見沒看見,匆匆幹完了手中的活,低頭各自回房了。
華鑫看了大力一眼,大力會意,立刻掩上窗戶,碧姨看了兩人一眼,從容地從袖子裡抽出一沓單子,笑道:“這些就是青陽公主的嫁妝,都在這裡了。”
華鑫連線也沒接,冷笑道:“原來我孃的嫁妝,就剩下了薄薄的幾張紙?”
碧姨從容地道:“小姐說笑了,怎麼可能呢?青陽公主陪嫁來得許多積年的古物,玉器,首飾,夫人怕路遠有個磕了碰了的,都放在會稽老家,還有一道陪過來的房產地契,田莊鋪子,也都擱在了丞國會稽。”
華鑫毛了,她未必就如此把青陽的嫁妝放在心上,但曹氏這擺明了是把她當傻子耍,她猛地挑起眉毛,卻猛然頓住了,慢慢地撫平自己的袖口,接過單子,壓住心裡的火氣道:“那敢問碧姨,夫人大概要幾日才能整理妥當呢?”
碧姨笑得溫和:“會稽路遠,只怕且得等了,只怕路上出個意外就…”
華鑫心裡冷哼了一聲,估計不是‘只怕’出意外,而是‘肯定’會出意外,到時候能把一半拿來給她都算不錯了,再推脫個路遠艱險,誰又能追究什麼?
她隨手翻了翻,忽然笑道:“我看這裡有不少在鎬京的房產田地,想來地契不會也回了會稽吧?”
碧姨心中警惕起來,微笑道:“這個我們這些當奴婢的就不知道了。”
華鑫‘哦’了一聲,抬手讓大力送碧姨一趟,等到大力回來,她立刻道:“大力,去幫我查查,在京裡的那些店鋪田產如今都掛在誰的名下?還有…算了,她大概也不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大張旗鼓。”
大力也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點頭道:“俺在鎬京也有不少朋友,想必很快就能查出眉須來。”
華鑫見她轉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有些遲疑地叫住她,斟酌著問道:“這嫁妝…小公爺那裡有什麼打算?”若她真的是鬱陶,那這嫁妝自然是她的無疑,可她又不是,這嫁妝的歸屬可就…
大力雖然耿直,但也不傻,一聽這話就撇嘴道:“得了吧小姐,俺們大人才瞅不上你那點錢,若是他想要,早早地就能討來。”
華鑫反駁道:“青陽公主的嫁妝這照理說也是謝家的東西,還是給他比較名正言順。”說著臉就不由得尷尬起來,仔細想來,就連曹氏手裡拿著都比她要名正言順。
大力微怔,然後沉聲道;“您就是鬱陶小姐,青陽公主和丞佐公的女兒,再沒有比您更名正言順的人了。”
華鑫微微皺起眉頭,把這話想了一番,點頭道:“我省的了…你說得對。”
大力點了點頭,轉身出門了。
不到傍晚,她就一身風塵的回來了,不待華鑫開口,她就主動回答道:“已是查過了,這些有的是記在謝家名下的,有的則是記在曹氏那邊的幾個管事的名下。”
華鑫‘哦‘了一聲,鬆了口氣道:“幸好幸好。”看大力一臉不解,她解釋道:“她這些年沒把這些銀子盡數轉移,大抵是怕動作太大,皇上追究,所以才不敢把東西挪到她一雙兒女名下,掛到管事名下則不妨事,到時候便是事發她也可以撇清。”又忍不住感慨道:“幸好她沒來得及動作,不然那就萬事休了。”
大力眼色一厲:“那怎麼辦?要不…去告訴丞佐公?”
華鑫慢慢地看她一眼,幽幽道:“你覺得丞佐公會管?”
大力想到謝必謙對華鑫的態度,氣勢一下子弱了。
華鑫嘆氣道:“狀是必然要告的,不過告狀的物件不同而已。”
……
第二天一早,寬闊的學室內,昭寧突然放大的嗓音傳來:“什麼?你邀請我去你家玩?”她這一嗓子聲音頗大,季嬤嬤冷電般得目光立刻掃了過來,她嚇得立刻壓低嗓音,卻又帶著些興奮道:“你說真的?要邀請我去你家?”
華鑫看她一臉欣喜,努力壓下心裡對自己的嫌惡和不適,笑道:“那是自然,你不是總抱怨宮裡無趣嗎?”
昭寧一臉欣羨地道:“聽說謝家改建的時候改動了大部分建築,唯有風入湖留了下來,聽說一到傍晚,那湖水照著夕陽,就會和鎬京塔連成一線,真是極美的景緻。”
華鑫心裡微微嘆息了一聲,努力笑道:“是啊,我也見過幾次,確實是世間難得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