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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源面色沉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地舉起筷子,決定自力更生。
身後的教導嬤嬤急了,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華鑫立刻夾了一大筷子羊肉放到他盤子裡,討好笑道;“您吃,您吃。”
謝懷源的筷子很不給面子地繞過那幾顆綠油油的青菜,慢慢地伸向不遠處的用魚肉捏成再精心烹製的丸子,嬤嬤又咳了一聲,華鑫條件反射地去夾,一下..兩下…三下…沒夾起來…
她一怒之下,乾脆用勺子一口氣舀了五六個放到謝懷源碗裡,那堆食物堆積的小山早已不堪重負,顫巍巍了幾下,從那個丸子開始,全部塌了下來。
謝懷源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盤子,慢慢地放下筷子,起身道:“你隨我來。”
那邊剛舉起筷子打算自己歇下來吃口的華鑫“……”
她對著滿桌的美食猶豫了一下,然後不情不願地跟了過去。小說裡能吃香的喝辣的的大家小姐都是騙人的啊,華鑫如實感嘆道。
華鑫跟受氣小媳婦似的小碎步走在他後面,兩人行至偏廳,謝懷源隨意找了個上首的位置坐下,秀氣狹長的雙目靜靜地看著她。
華鑫本來也想跟著坐下,但看了一下他不怎麼好的臉色,還是擺出挨訓狀,老老實實地站在下首。
謝懷源緩緩地道:“我昨日才收到戰報,百濟和犬戎已經蠢蠢欲動了,我不日就要奔赴戰場。”
華鑫一怔,原文裡犬戎是攻到會稽城了,謝懷源和阮梓木才出的手,看來隨著叛徒李司徒之死,這部分劇情提前了,不過謝懷源跟她說這個幹嘛?
她正納悶,就聽謝懷源繼續道:“此次戰役我們早有準備,大約兩個月後,也就是開春之時,我便會班師而會,屆時就要回京,而你,自然也要跟我一起…”說到這裡,他停了片刻,留給華鑫思考的時間,才道:“若是這兩個月裡,你還不能達到與鬱陶有九成相似,那你也不必再學了。”他語氣依舊平緩,秀長的眼睛卻帶著幾分陰戾。
華鑫聽出話中的意思,抬起頭有些張惶地看著他,後脊背發涼。這才是原書中那個淡漠涼薄,視人命如草芥的大反派啊。
謝懷源看她形狀驚恐,再加上那副白蓮花臉的加持作用,心頭不由得微動,臉色微微和緩,又道:“我一向賞罰分明,你若是做得好,自然有你的好處。”他把自己的決定說出來;“我會吩咐馮嬤嬤,把你學習這些禮儀課程的日常都總結出來,不求精,只求快,她會分為甲乙丙丁四等,定期對你進行考試,這般管制之下,你若是還學不好,那便是你的問題。”
華鑫臉色一下子沮喪起來,沒想到到了古代竟然還逃脫不了考試。
謝懷源直起身,路過她身邊時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輕聲道:“自你成了鬱陶的那日起,你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
華鑫飄飄悠悠走在回房的路上,被冷風一吹才感覺腦子清醒不少,要說謝懷源真想殺她倒也不至於,只是敲打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想想剛才的場景,恩威並施,節奏時緊時鬆,倒真是御下的好手段。
自從謝懷源一走,迎接華鑫的就是地獄一般的日子,從早上卯時到晚上亥時,她幾乎就不得歇,馮嬤嬤還上了竹板軟尺等體罰措施,不過華鑫的學習熱情卻很高漲,原因如下:
謝懷源走時留了一大筆銀子給她,還有許多別人送的奇珍古玩,可以供她隨意使用,還吩咐下人見她如見自己,不得有半點違逆。華鑫至今還記得上百號人齊刷刷給自己下跪的場景,她自己差點腿一軟都跪下了,幸好被身後的馮嬤嬤死死地撐住了。
於是她的培訓課程裡多了一門御下之道。
華鑫覺得吧,像是這種大家禮儀,沒有從小到大十幾年的薰陶和耳濡目染,速成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對於那些豪門貴族來說,按照禮儀行至進退幾乎是像吃飯呼吸喝水一樣的本能。她短時間內自然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她給自己定的目標是——人前不出錯就成。
於是她按照前世對付應試教育的方式對付馮嬤嬤——果然成效顯著。喜得馮嬤嬤連連誇她悟性高。華鑫現在基本做到人前挑不出毛病來,人後嗎…咳咳,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謝懷源比原定的日子早回來了了十多天,一回來就跟暴力家長似的,舉著棍子,陰沉著臉就來檢查華鑫的功課,嘴裡沒準還要喊幾句‘你個小兔崽子不給老子好好學習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以上場景純屬她個人腦補。
謝懷源依舊那麼…悶,從他臉上是休想看出什麼來,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