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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了很久很久之後,華鑫想到這個晚上,都還會一陣陣的後怕。
華鑫有些奇怪地跟著他們出了破廟,外面又飄起了雪,片片都拍打在她的臉上和肩上,她冷的瑟縮了一下。三牛仔細把她打量了幾眼,尤其是在她那非主流髮型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看不出任何吸引人的地方,於是道:“華鑫啊,最近的營生還好?”
華鑫有些警惕起來,若說三牛不知道她做得幫人跑腿的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一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每天把行管費不拖欠的上交就行了,從來也沒有過問,今天突然問起來,是為了什麼?
她想了想,苦聲道:“不好呢,有好多人派我辦了事卻不給錢,難做著呢。”說完就仔細觀察三牛的反應,
但看他不但沒有憤怒失望,反而露出喜色來,心裡更加奇怪。
三牛面露喜色地道:“那正好,我有樁好差事要介紹給你。”
華鑫驚愕,遲疑道:“那就先謝謝您了,不知道是什麼好差事?”
三牛見她發問,反而吞吞吐吐起來,咬了咬牙道:“其實是李司徒看上了你,要納你當妾呢。”他又勸道:“李司徒那是何等人家,金山銀山都堆成了堆兒,你若是跟了他,那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用不完的綾羅綢緞。”
華鑫怔住了,她還真沒想到三牛是為了這種原因,更沒想到那李司徒居然有這麼大的精神,當天就找了上來。她想了想,儘量委婉道:“我是什麼身份,恐怕粗鄙入不了李司徒的眼,要不…”
三牛直接打斷她的話,道:“李司徒既然看上了你,自然不會嫌棄你,你直接去就是了。”
華鑫才不願意給人當妾,正室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隨意就能拉出去賣了,男人也當成物件,一時新鮮過了就丟開手,她搖頭道:“那怎麼行,萬一冒犯了就不好了。”
三牛皺眉不耐道:“什麼叫冒犯了,你能把李司徒哄好,還怕冒犯?”
看他如此咄咄逼人,華鑫心裡微怒,嘴裡敷衍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再說吧,我先去睡了。”心裡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走。
她正要抬步,手腕猛地一痛,一轉頭就看見三牛拉著她,獰笑道:“有什麼晚的,你少廢話!”
華鑫一驚,用力掙了掙,卻沒有掙脫,三牛冷笑道:“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三牛說著使了個眼色,其他幾個人立刻逼近了過來,成半圓狀,把華鑫圍在中間……
謝懷源一手握著馬韁,控制著戰馬行駛,雖然大半夜的帶著人馬來到一座荒山去找一座破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他手底下的將士們也都習慣了他這種令行禁止的風格,因此沒有人多問一句。
他縱馬潛行,除了馬蹄踏雪時的沙沙聲,竟然沒有一絲聲響,離破廟不遠處是做小林子,謝懷源觀望了片刻,下馬斜靠在一棵樹上,他的長槍就立在他身邊,身後的將士肅穆地站在他身後。
現在這座破廟可熱鬧的緊,廟門口華鑫跌坐在正中央,雙頰腫脹,原本遮住臉的長髮被人粗暴的扯起,周圍忽然都靜了一下。
三牛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他現在把什麼李司徒還有銀子都拋到腦後去了,眼前這個很可能是他這一輩子都見不到的美人,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向下集中,這把火足夠焚燒掉她的任何理智!
破廟裡的人紛紛探出頭來,他們表情不一,有興奮的,有幸災樂禍的,有麻木的,更有躍躍欲試的,唯獨沒有一個人稍微表露出絲毫的同情,人性中的陰暗面在此刻暴露無遺。華鑫心中涼的徹底,連指尖都是冰涼的,手在身後摸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鋒利的稜角磨著她的手指,雖然她不知道這樣能起到什麼作用。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離開這裡!華鑫的嘴唇因為慌張而微微顫抖,又硬是咬住牙根,不讓自己露怯。
三牛終於忍不住了,頭一個想要伸手抓她,華鑫強忍著要心慌落淚的感覺,以及心底一點點蔓生出的絕望,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了過去!
謝懷源用長槍輕輕向前一點:“殺光他們,我只要她。”
訓練有素的戰士們很快地衝了上去,凌厲的刀槍被雪光映著,劃出一道道凜冽的弧線,刀落時是銀白的弧線,刀起時卻帶起粘稠的血光,鮮血汩汩而流,很快和白雪凝結在一處,成了粉紅色的沫子。
華鑫脫力一般的看著這一切,只能無力地等死,一個修長的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卻正對上一雙隱約含著煞氣血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