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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烤乳扇其實是滇南當地的一種小吃,聞起來便有一股刺鼻的奶腥味,入口更是有些隱約的酸澀,偏偏其中還加了糖漿,口味真是百味雜陳,除了當地人,外地的甚少有吃得慣的。
華鑫從謝懷源說出那句話開始就緊緊地盯著白司農看,只見他稍露訝色,隨即又面帶欣喜,原本一直看謝懷源不爽的臉色也和緩了幾分,等到幾分烤乳扇端上來,他捻鬚笑道:“不錯,確實是正宗的滇南味道,我奉命任職,入北地許久,早已入鄉隨俗改了口味,想不到這裡還能吃到家鄉味道,真是讓人懷念。”
謝懷源微微皺了皺眉毛,華鑫看他表情,便介面道:“我聽說滇南有座菩提廟,環山繞水,風光極好,如人間仙境一般,不知大人去過否,那裡的景色真的如此美妙?”
白司農隨口道:“是嗎?大約還是外人誇大的居多吧,我當初兒時隨母去11過,之後便再也沒去了,不過我倒是知道前幾年山裡起了山火,一把0火把那裡的好景燒了個精光,現在去也無甚可看的了。”
這下連華鑫也皺起眉頭了,白司農答得毫無紕漏,不是提早做過準備,便是真的無辜,謝懷源和華鑫的身份都是秘事,白司農定然不會知曉,難道尼桑猜錯了,這人是真無辜?念及此處,華鑫不由得抬頭看了謝懷源一眼。
這一眼落在白夫人的眼中,讓她目光閃了閃,掩口一笑,問道:“說起來,我觀華少爺和華小姐舉止不俗,一舉一動頗具風儀,當真是人中龍鳳,倒不像是普通商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哪個權貴豪門裡培養出的子女呢。”
華鑫心中一跳,連忙介面道:“哪裡哪裡,夫人謬讚了,不過是小時候家父管得嚴些,舉止這才勉強上的了檯面,不至於被人笑話罷了。”
白夫人輕笑了一聲,把頭轉向謝懷源:“是嗎?我看華少爺舉止從容,見識廣博,容儀品貌皆是上上之選,倒真像是哪個大家公子呢?”
謝懷源淡淡道:“過獎了,只不過經常隨家父天南海北地跑商,這才見得多了些。”
白司農本來看謝懷源的臉色已有和緩,但見白夫人又直言不諱地贊他,臉色一黑。白夫人輕輕拈了筷子,又要開口,轉頭看見白司農面色不善,安撫地衝他一笑,這才閉上了嘴。
白司農對著她臉色溫和,一轉頭見了謝懷源卻頗為不善,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冷哼道:“聽說華公子是經商的?不知華公子做的是什麼買賣?”
謝懷源淡淡道:“在沿海販鹽,偶有些西北的皮貨生意。”
白司農見他面色從容,心中更是惱怒,連連冷笑道:“商人盡是些重利輕情意之輩,其中尤以鹽商為最,南鹽北販,遇到天災*便漲價,以此牟取暴利,不顧百姓死活,且商人乃是賤籍,最是位卑不過,華公子大好前程,何必自甘下賤?”
華鑫一聽就怒了,這白司農也太過善妒了些,你老婆愛勾人關別人什麼事?這就擠兌開我們尼桑了。就算是假身份,她心裡也大惱,正要擠兌回去,謝懷源就在桌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華鑫立刻不吱聲了。
白司農見他沒有反應,自以為在夫人面前贏了一回,心裡頗為得意,轉眼又是好幾杯酒下肚。
謝懷源道:“既然大人覺得商人盡是無情無義之輩,於百姓無益,於社稷無益,那敢問我朝太祖為何要設立司農一職呢?”
白司農微微語塞,他總不能說司農不合理吧?那豈不是自打自臉?
謝懷源看了他一眼,又道:“司農可是覺得這個政策不妥?是覺得太祖不夠英明?”
白司農徹底偃旗息鼓,他這個官可還想當呢。他心裡一怒,於是又開始拿酒撒氣,白夫人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很快又恢復如常。
白司農邊喝酒邊連連冷笑道:“華公子好口才,連我這個正經朝廷選出來的官員都比不過你,不知道的,還道是是我有求於你呢!”
嘴上說不過就抬出官位壓人,幸好兩人不是真的有求於他,雖然如此華鑫心裡對這人的印象值還是已經達到負值,因此略帶嫌惡地看了他一眼。
謝懷源不答話,只是又飲了一杯酒,白司農更為鬱悶,還沒見過求人的態度這般傲氣的,但他們到底是大力她爹舉薦來的人,同僚的面子不好不給,白司農只好忍氣又喝了一杯,又帶了點醉意的拂袖而去。
白夫人也跟著起身,笑著看了二人一眼:“華公子好大的氣性,我可沒見過哪個經商的商人家敢跟朝廷官員這般說話呢。”說著又輕輕掩了掩丹唇。
華鑫叫謝懷源毫無反應,便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