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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這身子常有個七災八難的,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有精力關照她呢?”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華鑫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就不再多言了。
鬱陶見她仍是不言語,咬了咬牙,作勢就要跪下,一邊道:“你若是不原諒我,那我便不起來了,”又哀哀地看著華鑫:“難道咱們的姐妹情誼,就這麼斷了嗎?”
華鑫故作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做什麼,你御下不嚴的失察之過,皇上已經罰了,既然都是你那丫鬟的罪名你又來道的哪門子歉?只聽說過僕代主受罰,沒聽過主代僕道歉的。”
鬱陶面色一滯,微微語塞,她今日來,一是想和華鑫假意和好,做出個姿態來,二是希望華鑫幫自己正名,來保住她的名聲。
她想了想,心中不甘,抬眼一臉希冀道:“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華鑫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事若是不是你做的,那我也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可。”
鬱陶面上的慘然之色忽然一收,眼底終於露出幾分冷意來:“你說的是,我只要對得起自己即可,旁的人與我何干?!”
華鑫慢慢地嘆口氣道:“你那丫鬟,叫綠藻是吧?”她看了滿臉冷笑地沈繪碧一眼:“綠藻自我見你那日起,她就勤勤懇懇地陪著你,你生病了她給你煎藥喂水,你被人欺負了她擋在你前面,她這樣,你於心何忍?”
鬱陶冷笑道:“你現在倒是知道說教了,她被人拖下去的時候,那時候怎麼沒見你吭一聲啊?”
華鑫道:“你若是還有點良心,便該知道,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
鬱陶冷冷道:“她犯了錯,受罰有什麼不對?我是個沒本事的,護不住她,只要你開口,她也就不必死了!”
華鑫道:“你拿捏著她一大家子,你的吩咐,她怎麼敢違抗?!”
鬱陶卻忽然笑了:“你真是說笑了,我為何要拿捏著她一家子?她自己犯了錯,畏罪自首,與我何干?”
華鑫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她:“繪碧,你越來越不像你了。”
鬱陶心中一驚:“我可不就是我,還能是誰?”
華鑫淡淡道:“在這場比試之前,我見過繪碧一次,她跟我說了些事。”她直直地看著“沈繪碧”:“你是誰,只有你自己知道。”
鬱陶猛的站起身,冷笑道:“你還記恨著前事就罷了,何必說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來擠兌人!”
華鑫也不多說,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鬱陶連連冷笑,起身便走,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了下來,忽然看著她微微一笑道:“那你呢?你真把自己當謝鬱陶了嗎?”
華鑫眼睛猛的瞪大,手心沁出冷汗來,卻仍是沉住了氣,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鬱陶又淡淡一笑,轉身離去了。
華鑫手指仍緊緊地攥住椅子扶手,直捏的手指發白,這才緩緩放開。
大力探頭走了進來,見她臉色難看,連忙問道:“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咋了?”
華鑫深吸了口氣,搖頭道:“無事。”但心裡著實亂成一團,那個“沈繪碧”為何知道此事?她到底是誰?!
大力心思粗獷,見她說沒事,也就當做沒事,問道:“皇后剛傳了話兒,讓您去宮裡一趟,您去不?”
華鑫手指按了按額頭,嘆息道:“既然是皇后的話,那便不能耽擱,你去備轎子,咱們這就去吧。”
……
距離謝府兩條街的景泰巷,是華鑫每天的必經之路,雖只隔了兩條街,確實豪門權貴與普通百姓人家的界限,這裡原也住了不少平民,但都怕一個不小心,衝撞了貴人,但凡有些條件的,都搬了出去。
陳二孃就在這條巷子裡,穿了一身緇衣,假作尼姑四處遊蕩。
自那日她容身的破廟被燒,她就在會稽城裡東躲西藏,靠乞討為生,後來會稽起了戰事,她也跟著流民逃難到了京城,又入了家不乾不淨的姑子庵,做些灑掃的粗活。
自從昨日幫庵裡的姑子討公道,她見了鬱陶,心裡就一直驚駭不已,她本來以為華鑫已經在廟裡被燒死了,昨個卻突然在京裡見到,而且看她衣著儀態不俗,跟原來簡直是雲泥之別,她心裡大是迷惑不解,難不成華鑫是哪個權貴遺失在外的女兒不成?或者這妮子仗著樣貌好,巴上了她身邊那個看起來就不是凡人的男子?
她連忙去打聽那男子的身份,才發現那竟是赫赫有名的謝小公爺,她心裡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