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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鑫真恨不得把茶盞丟在他臉上,這等人,拋棄對自己不離不棄的結髮妻子,等發跡了之後又幫著別人來對付自己昔日的結義上司,竟還有臉說別人刻薄寡恩?她冷冷一笑道:“大人說得話,我一概都聽不懂,只是我想問一點,如今芸娘今安在否?”
阮梓木微微一怔,就見華鑫繼續諷刺道:“芸娘為了你改名換姓,跟你私奔,舍下自己的孃家,她如今是個什麼光景,你比我更清楚,大人這樣的人,竟有臉說別人刻薄寡恩?!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阮梓木倒是沒想到她口舌也是如此凌厲,略微詫異了一會兒,才避重就輕地輕輕帶過:“芸娘不過是妾室,她種種做法,不過是盡了為妾室的本分罷了。”頓了頓,他又胸有成竹地笑道:“我的事姑且不論,姑娘你未來該怎麼走,你尚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歲月,難道就這麼悄沒聲的沒了?”
華鑫冷笑道:“人不都是這樣嗎,死前廣廈千萬,死後不過一口薄棺,不悄沒聲的沒了,還想死得怎麼轟轟烈烈?”
阮梓木沒想到她如此油鹽不進,乾脆挑明瞭道:“反正你冒充鬱陶的罪名已經坐實了,你若是不想死的話,那便一口咬死了是謝懷源當初為了矇騙皇上,逼迫於你的,你還或許有一線生機。”他心中甚是篤定,但凡快死的人,有一根救命稻草都不願放過。
華鑫給他這番無恥言論氣得話都懶得說,只是低頭喝茶,卻也懶得搭理他。
阮梓木以為她喝茶是為了思索利弊,因此極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他等著等著,忽一轉頭看見了華鑫握著茶杯的纖纖十指,細白動人,神思忽然有些恍惚,想起了舊日念頭,只不過因為大皇子也看上了她,這才作罷,可如今...他看著那細白手指,和滑下一截袖管的皓腕,心神一動,猛地握住了柔滑的手掌。
華鑫本來是藉著喝茶去火,沒想到被他猛然握住,登時嚇了一跳,手裡的茶盞握不穩,立刻滑落了下來,在青磚地上摔得粉碎,她連忙甩手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阮梓木不答,反而藉著機會更欺身近了一步,然後微微低頭,肆意嗅著她身上的甜香,華鑫這回是真毛了,隨手在桌子上抓了個茶壺就劈頭砸了過去,阮梓木下意識地一閃,雖然沒被砸到,卻也兜頭淋了不少熱水,意識一下子清明起來。
他反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竟然也不惱,反而低低笑道:“等你冒充鬱陶的罪名坐實,那時自然會把你下了大獄,牢獄那時什麼地方你知道嗎?但凡那裡的女人,只要稍微有點顏色的,都活不過兩個月,牢頭睡完了換獄卒睡,一個不好還要被些黑心的獄卒拉出去接客,日夜不得消停,那等日子,你能受得住?還不如你現在就跟了我,日後搭救你也有個由頭。”
華鑫被他赤|裸裸的無恥言辭氣得渾身發抖,用力咬著下唇,抬眼冷冷道:“不勞你費心了,你這一切的假設,不都是在我是假冒的鬱陶的情況下才成立?可我怕什麼?我是謝府的大小姐,青陽公主的女兒,實打實的謝鬱陶,我有什麼可怕的?!”
阮梓木見她還是絲毫不為所動,心中有些焦躁,寒聲道:“這裡是後宮禁地,我一個外臣卻能入內,其中的關節你還想不明白嗎?!皇上巴不得有個人跳出來指證謝懷源的罪證,你若是能在這裡合了皇上的心意,保下一命絕不是問題。”
華鑫後退幾步,冷笑道:“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嫉恨我兄長,所以這才想出這許多陰招來拐彎抹角地害他,你嫉賢妒能,自己又沒得本事,只會背地裡算計人,半分上不得檯面!”
阮梓木自視甚高,平生最恨別人說他不如人,因此勃然作色,猛地上前一步,狠狠鉗住她的手腕,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廊外有人來報道:“姑娘,皇上宣您去書房一趟。”
華鑫抬頭應了聲,一把甩脫阮梓木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大步跟著那內侍離去了。
阮梓木站在原地面色陰沉,他想了片刻,也抬步跟了上去。
華鑫嘴上說的強硬,但是不是鬱陶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不過事到如今,就算是不是也得硬著頭皮說自己是了,不然謝懷源和她得一起完蛋。
她想了想,又做出滿面的委屈鬱憤,大步流星地跟著內侍的腳步去了皇上的書房,一副要給自己討回公道的樣子。
她走得快,那內侍不得不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她一進書房,就見皇上坐在最上首,變成沈繪碧的鬱陶站在下方,後面站著一溜兒當初在會稽伺候過她的下人,只是陳二孃卻不在,不過這些人,甚至包括周成帝,華鑫都沒有看在眼裡,她目光好似頓住了,痴痴地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