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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來後便覺得頭腦昏沉,鼻子有點塞,不由得鬱悶的吸了吸鼻子,反正這屋裡左右無人,她也不怕被人看到,有損形象。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才發現飯菜已擺上了桌,她拿起筷子正要開動,就聽見宮門嘎吱一聲響,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走了進來。
華鑫怔了怔,本能地想到了謝懷源,臉上剛露出喜色,就轉化為錯愕,皺眉驚疑道:“怎麼是你?”
......
謝府,謝懷源面色沉凝地坐在書案前,他雖神色淡淡,但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發出的冷氣,而且華鑫不在謝府一天,這股子冷氣就成倍的往外冒。儘管謝府中有人不以為然,但卻必須得承認,華鑫可以說是謝懷源的強效升溫器,當她在的時候,如果下人犯了錯,謝懷源會很溫柔地讓你重做一遍,當她不在時——比如這幾天,謝懷源一言不發地把一個故意到他跟前賣弄風情的丫鬟打斷了兩條腿,扔出了謝府。
大力當時還撓頭抱怨,華鑫不在,謝府都亂了套了。
此時謝懷源手裡正拿著長長一疊密信,裡面記錄的全是華鑫近來的近況,他眉頭時緊時鬆,又把信反覆讀了幾遍,指尖輕輕在信紙上摩挲,彷彿能透著這張紙,撫摸著她的臉龐。
大力猜拳輸了,被派來彙報情況,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會兒,見謝懷源不耐地向她看來,這才邁著蓮花步走了進來,努力細著嗓子道:“大人...你吩咐的事,已經準備停當了,那裡的軍士都打點好了,即可就能上路,還有沈府那裡...已經買通了那兩個下人,您備下的藥也已經下到她飯食裡了,您看...?”
謝懷源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心裡有話,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有備無患,畢竟...我輸不起。”
大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明白過來,嘆了口氣道:“您說的是...沈府和阮梓木哪裡,已經把在會稽服侍過小姐的家人帶來了,咱們要不要...?”她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謝懷源不悅地看了她一眼:“若是那些人都死了,便是坐實了她的罪名。”
謝懷源難得把情緒如此明顯的表露在臉上,大力立刻閉嘴不敢吱聲了,他收回目光,繼續道:“那些人雖跟著到了鎬京,但族中父母妻兒親眷都在會稽...”
大力立刻明白了,拍馬道:”要說還是您主意多,打蛇打七寸,俺就想不到這些。”
謝懷源不理她,繼續道:“這些人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不必過於擔心...”他頓了一下,眼底有些陰冷:“但那個沈家三小姐和阮梓木,絕對不能再留了。”
大力點頭道:“俺也覺得,這倆人太禍害了。”
謝懷源閉了閉眼,目光忽然一柔,吩咐道:“你去讓宮裡的人留心著些,她吃得住的可好?可有擔驚受怕?”
大力嘴角抽了抽,苦著臉點了點頭,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門外傳來聲音:“大人,皇上讓您午時進宮一趟...是為了鬱陶小姐的事。”
......
華鑫愕然地看了來人一眼,訝然道:“阮...大人,怎麼是你?”不會是來看木秀妍的吧。
阮梓木衝她微微一笑,十分自覺地做到桌子一側,含笑道:“我現在真不知該叫你鬱陶好還是華鑫好。”
他語氣十分熟稔,華鑫聽得有些不舒服,微微皺眉道:“華鑫是哪個?”
阮梓木見她不承認,也不著惱,只是悠悠然捧著茶盞道:“其實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不是自願成為鬱陶的,畢竟故事是故事,真實是真實,故事可以善惡分明,可以跌宕起伏,但現實不會,你是個聰明人,冒充鬱陶的風險遠比好處要大得多,況且鬱陶的出身雖高,但卻是個空架子,你又何必冒如此大的風險呢?”
華鑫懶洋洋地道:“大人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阮梓木見她抵賴,微微一笑道:“當初皇上以爵位逼迫謝懷源找回鬱陶,其實就是為了不讓他順利襲爵,他也是個人物,竟想到了用你來冒充,這樣一來,皇上那裡也無話可說,而且你表現著實出眾,若不是繪碧無意中撞見了當初那座破廟之人,只怕是到了現在都無人發覺你的身份。”
華鑫最怕的就是此事牽連到謝懷源,聽他說話,手心已經溼漉漉地汗溼了一片,轉頭冷冷地瞪著他道:“你們汙衊我可以,莫要敗壞我兄長的名聲。”
阮梓木輕輕一笑,只當她是畏懼謝懷源勢力在硬撐,他低聲蠱惑道:“想想你進京以來的坎坷,你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