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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想到這裡,猛然睜開了眼,她的推論,都建立在有人知道她的經歷,並且把這些經歷編成這個故事的基礎上,也就是說,這個故事裡大部分人和事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因為角度不同,裡面的假小姐被邪惡化了,可如果按照這個推論繼續往下走,那那個還魂的小姐是不是也是真實存在的呢?
華鑫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迎枕的錦緞,被自己的猜測驚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如果她的推論沒錯,那就是鬱陶重生了,回來看到了自己這個冒牌貨,心裡鬱憤,所以決定報仇?她左思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鬱陶是在遇到她之前就死了的,怎麼可能知道她原來的身份?可那故事裡又明明白白寫著,那位‘假小姐;原來是破廟裡的乞丐,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難道說...是她在會稽的熟人?可她認識的不過是些三教九流,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此事傳得沸沸揚揚?
華鑫越想越是頭痛欲裂,被大力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轎子已經聽了,她扶著大力的手忙忙下轎,問道:“到了?”
大力看她神思恍惚,捏了捏她的手道:“都到了好一會兒了,俺叫了你好幾聲,見你一直不應,這才進去叫人的。”她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小姐你也別亂想了,你把這事兒交給大人吧,他指定是有法子的。”
華鑫握住救命稻草一般地點頭道:“好,咱們去他書房裡等著。”
......
謝懷源一身青衣玉帶,騎在馬上格外引人注目,皇宮不得騎馬,一般臣子都是在宮門外找地方停了馬車和馬匹才能進來,不過謝懷源卻不必這麼麻煩,他當初初入胡羯,連著打了三個勝仗回來,周成帝龍顏大悅,不光許他乘自己的車輦出入宮廷,甚至還給了他騎馬上朝之權——這都是那些幾朝元老,如夏太史魏太傅之類的人才有這個特權,當時他年紀輕輕就得此殊榮,不知要羨煞多少人了。
可惜滾滾長江東逝水,昨日的榮耀還在,周成帝對他卻只剩了猜忌提防之心,沒有半分當時提攜的恩義。
謝懷源念及此處,一抖馬韁,嘲諷地笑了笑,策馬就要奔出宮門。
這時一個身穿靛青官服的男子從一邊施施然走了出來,他雖極力掩飾,笑容得體又謙和,但看著謝懷源縱馬而過的目光,依然閃過一絲嫉恨。
謝懷源看著攔在自己馬前的人,淡淡問道:“阮卿事有何事?”
阮梓木躬身笑道:“也無甚大事,就是想邀大人去小酌片刻,以敘同僚之誼。”
謝懷源道:“不必了。”說著就準備扳鞍轉向。
阮梓木又適時地擋了一下,微笑道:“其實下官是聽了京中流傳的一個故事,覺得頗有意思,便想邀大人一起去聽聽。”他抬起眼,含笑看著謝懷源道:“那故事講得是一個乞丐女冒充了一位高管的妹妹,在京中欺上瞞下,興風作浪的故事。”
謝懷源心中一動,但他城府極深,面色也只是淡淡道:“百姓愚昧,才聽信這種謠傳,你身為朝廷命官,難道也要信這等無稽故事不成?”
阮梓木微微笑道:“我覺得倒是頗有意思,所以特地想請大人也去聽一聽,看能不能聽出什麼別的味道來,既然大人沒有興趣,那也只能作罷了。”
謝懷源目光從他身上掠過,並無他預想中的驚慌害怕之色,讓他心裡稍許失望,隨即又笑道:“後來那女子壞事做盡,終究被真正還魂而來的小姐認出並找出證據,告訴了皇上,她也死無葬身之地,人人都道她的哥哥被矇騙的好苦,但我卻覺得,他那哥哥也許是早就知道實情,不過是將計就計,您覺得呢?”
謝懷源手裡的馬鞭一抖,在空中炸響一朵鞭花,淡淡道:“與我何干?”
阮梓木看到他的馬鞭,想到那日被鞭打的情景,臉上抽搐了幾下,識趣地讓開幾步,含笑道:“自然是無干的,不過是我饒舌,閒話一二罷了。”
謝懷源淡淡道:“阮卿事若是有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於國於民做些實事,整日裡想些無稽之談,難怪在政績上沒有半分建樹。”他說完,看也不看阮梓木,一抖馬韁轉身離去了。
阮梓木臉上得體的笑容一收,臉色漸漸陰冷下來,冷笑著低聲道:“看你得意到幾時。”
謝懷源此時自然無暇考慮他想什麼,他現在滿心都是華鑫,怕她聽了此事惶急無措,六神無主,他急著回去給華鑫定神,便加快了馬速,隨手把手裡的韁繩交給馬伕,得知華鑫在書房等自己之後,連忙向著書房趕去。
大力早就在門口迎他,見他回來,連忙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