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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這個比喻,心裡也是好笑。
他背靠一顆柳樹,帶了三分調笑,七分認真地道:“你若是真的擔心護不住她,不若把她送到我家來,我定然讓她一生無災無難心長寬。”這已經算是明示了,鍾玉試探的看著他的面色,兩人相識多年,他好歹還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然而…
“啊!該死的,謝懷源,你不要逼我動手!啊!別打我的臉,你有病啊!啊!我的頭髮!”謝府傳出幾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怒喊。
據說那日,鍾家的大公子是頂著一臉的晦氣和斑駁青紫,一瘸一拐地走出謝府的大門…
華鑫忐忑地站在謝懷源書房正中,見他進來,乖乖地垂頭等著挨訓。
謝懷源本來面色陰冷難看,見她面色略帶惶恐,又不由自主地緩和了面色,沉聲問道:“你現在還不打算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
華鑫低頭歉然道:“是鍾玉給了我他蒐集的大皇子罪證,讓我去交給魏太傅。”
謝懷源聽說這事又牽扯到鍾玉,原本稍稍平復的惱意又氾濫起來,揚了揚唇角譏諷道:“你對他倒真是言聽計從,可我呢?我與你說的你還記得幾分?”
華鑫心裡默唸‘男人是要哄的’,然後一臉誠懇地道:“你說的我自然都記得,只是他說此事若是成了,對你大有好處,所以我才…”她看謝懷源面色陰晴不定,便哭喪著臉道:“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她看謝懷源還是靜靜地看著她,以為他還是不信,便立刻拍著胸脯連連保證自己再也不敢犯,就差沒對天發誓若是違背就遭天打雷劈了。
謝懷源看著她懊惱的小模樣,心裡又異樣躁動起來,似乎有某種渴望急於得到宣洩,眼眸不由得暗了暗,目光停留在她兩片開合的唇瓣上。
華鑫見他還是默默地盯著自己不發一語,心中更為忐忑,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再表示表示,就聽見門外有人來報:“大人,大皇子派人來了。”
華鑫立刻住了嘴,訝然道:“是為了鬱喜的事?”
外面那人打斷了他的些許綺思,謝懷源沉吟片刻道:“讓人進來。”不過片刻,侍從就領來一個公公模樣的人。
華鑫一見那人心中便有些不喜,那公公的目光黏糊漂浮,一雙三角眼更是暗黃渾濁,所謂相由心生,華鑫實在不覺得長這麼一副尊榮的人品格能高到哪去,所以那公公態度雖還算恭敬,但她還是默默地在他身上劃了個叉。
那公公一見謝懷源先是不說正題,反而和他東拉西扯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隨意寒暄,若是有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的關係有多好。
那公公一邊小心地搭著話,一邊暗暗地思忖該如何說,見謝懷源仍舊不動聲色地,心裡暗暗發急,便乾脆直言道:“大人,實不相瞞,奴婢是受了大皇子的叮囑,為了鬱喜小姐和大皇子之事跑來的。”
謝懷源緩緩地晃著茶盞,不動聲色地道:“哦?若是向鬱喜提親,難道不該大皇子親自前來,以顯鄭重?”
那公公聽得心裡一緊,乾巴巴的笑道:“小公爺說笑了,鬱喜姑娘雖是謝家人,但到底如今是個庶出…怎麼能跟大皇子談及婚嫁呢?”按說謝國公死了,謝懷源應當襲爵,但皇上不知什麼心思,硬是以守孝為由把爵位扣住不發,所以外面還是叫小公爺。
謝懷源慢慢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該同我說了,鬱喜的生母,謝老夫人就在正院裡,你為何不去尋她?”
那公公漸漸聽出些門道來了,立刻義正言辭地表示:“小公爺說笑了,謝府裡哪有什麼夫人,不過只有一個因為品行不端被休棄的曹氏,您宅心仁厚,怕她出了謝府沒法子生活,這才讓她住在謝府,她哪裡算什麼夫人?更別提給鬱喜小姐的婚事做主了。”
前些日子,謝懷源雖沒立刻公佈謝必謙對曹氏的休書,但他也不是願意飲下當年之恨的人,隱隱透出些風聲出去,曹氏這個夫人立刻就有名無實,他再在這時表示謝府可以讓曹氏‘暫居’,其意義立刻就明顯起來,這時候,哪怕謝懷流走了狗|屎運,能夠得勝歸來,從身份上也不可能和謝懷源競爭丞國公一位了,一出手便是這樣絕人後路的毒辣一招,倒真是謝懷源的風格。
華鑫差點在一旁笑出聲,謝懷源?宅心仁厚?這馬屁拍的有水準啊。
謝懷源慢慢道:“二弟如今日漸長本事了,未來的事…也未可知。”
那公公眼神閃了閃,想到謝懷流,眼底帶出不屑來,陪著笑道:“小公爺說笑了,二公子吶…跟您是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