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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忽的詭異起來:“說起來,他手裡的可是你的兵權,你難道就甘心拱手讓人?”
謝懷源淡淡道:“你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既然心中有了計較,又何必惺惺作態?”
鍾玉對他的嘲諷不以為意,反而笑道:“不過是好奇你的態度罷了,”頓了頓,他道:“聽說…阮梓木此次在西北能夠旗開得勝,和那天水教很有些關聯。”
謝懷源聽到天水教,微微皺了皺眉毛。
鍾玉面色陰沉:“你以為他真的得了那麼大的戰果?戰報上說他斬首近萬,不過是縱軍屠民,砍了數萬胡羯幾個小部落無辜百姓的進行交差,而那幾個小部落的位置人口各種情況,就是天水教這個地頭蛇賣給他的,還有那些俘虜,其中大半都是塞外的奴隸,所以其中不光有胡羯人,甚至還有犬戎人,龜茲人
,這筆大買賣,就是他用兵器跟天水教換來的!”
謝懷源“哦”了一聲,鍾玉繼續義憤道:“他把那些奴隸大半割了舌頭,其餘人便是說了真相,也沒人會相信一個奴隸的話。阮梓木敢用如此手段偽造戰功,欺君罔上,實在是天理難容!”
謝懷源淡淡道:“與你何干?與我何干?”
鍾玉原本忠君愛國的表情一停,轉頭看向謝懷源道:“自然是要請你幫忙,去往西北走一趟,將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
謝懷源道:“皇上正在興頭上,如果得知此事,必然不會願意,想必還會怪罪你多管閒事,害他失了顏面。”
鍾玉聽這話不像是拒絕的意思,便連忙道:“只要你肯答應,我就自然有辦法讓皇上同意你去西北走上一遭。”
謝懷源看他道:“你為何自己不去?”
鍾玉嘆息道:“你是知道我們家的,如今皇上已經明顯偏向大皇子,這置皇后於何地?置我們鍾家於何地?”
謝懷源算是預設了這個理由,正在權衡利弊,就看見一個侍從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高聲道:“少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
街上的百姓看這幾人當街持刀,一看就不是善茬,立刻爭先恐後的向街外跑去,那幾人藉著忙亂人群和煙霧的掩護,悄悄地靠近了華鑫的轎子。
她坐著轎子本就不便,不一會兒就被人群衝的左右搖晃,她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要掀轎簾去看,就看見大力用身體牢牢護著轎子,百忙之中抽空把華鑫的頭給塞了回去,她“啊”了一聲,被推得跌倒在轎子裡,卻也知道是出了事,再不敢冒頭了。
回珠也被晃得跌坐在地,卻也顧不得形象,拉著華鑫的手慌張問道:“怎麼了?外面怎麼了?!”
華鑫無暇顧忌她,呵斥了一聲讓她閉嘴,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卻只聞一片喧鬧呼喝之聲,她心中一急,就聽見大力一聲大喝:“賊子爾敢!”
接著華鑫就感到車身一震,一陣天旋地轉,人被整個甩到車子的另一邊,車身在寬闊的大路上打了好幾個滑才停下來,華鑫勉強護住頭部,全身仍舊被摔得生疼,不去理會嚇得哭天搶的回珠,正要掀開簾子趁亂跑出去,就看到一截雪亮的刀鋒直直地刺了進來。
一個大漢探入了半個身子,馬車內光線昏暗,他左右看了看,發現竟然是有兩個女子,他似乎眼神不大好,看了半晌也沒分出那個是華鑫,便粗著嗓子問道:“你們哪個是謝家大小姐,江湖恩怨,只要交出謝鬱陶,旁的人老子不殺!”
一旁的回珠突然用力把華鑫向前一推,高聲叫道:“是她,她就是謝鬱陶!”
華鑫驚怒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那就大漢嘿嘿笑了幾聲,伸出手就向著兩人抓來,華鑫本要躲閃,卻發現這手竟不是伸向自己,而是向著回珠伸去。
他獰笑道:“謝鬱陶,你以為隨便找個奴婢來糊弄老子,老子就會信?這世上哪有敢不顧主子的奴才?!還敢搶在主子前面開口?!哈哈,你就是謝鬱陶,還想著推出奴婢去抵罪?!”
他拎小雞似的把回珠拎出來,然後“噗”地一聲刀鋒入肉的悶響,華鑫感到一串血滴滴滴答答的落在自己臉上,鼻端盡是濃郁的鐵鏽味,她心中狂跳,奮力就想從側翻的馬車中爬出去。
馬車外那漢子“咦”了一聲,隨即怒道:“媽的,又上當了,是個異族娘們!”
他暴怒之下立刻用長刀在車廂裡狠戳了幾下,華鑫雖然努力躲閃,卻還是被劃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口子,那大漢正要來一下狠的,結果了她的性命,就聽遠處傳來一陣長箭的破空聲…
華鑫勉強抬頭,就看見一隻箭含怒射來,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