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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敢殺人是兩回事,若是中間環節出了什麼紕漏,大皇子沒死,你可就完蛋了!”她沒留神扯動了自己的傷口,疼的一呲牙。
謝懷源連忙摟住她,不讓她隨意亂動,華鑫怕他還不死心,連忙道:“我就在京裡待著就成,大不了我就秉了皇后娘娘,搬去跟昭寧住,他再沒臉也不至於追到自家妹子的宮裡吧?!”
謝懷源道:“你難道還一直不出宮了?”
華鑫表情一僵,訥訥說不出話來。
謝懷源道:“他一日不死,你一日就不能安生。”
華鑫搖頭道:“他是不是什麼好人,但不該由你殺,你難道想背上弒君篡位的罪名?”
謝懷源忽然笑了笑:“你說的是。”他從床邊的抽屜裡取出藥膏,用取了乾淨的棉布給她上藥。華鑫感到些微的刺疼,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謝懷源放輕了動作,幫她把藥膏抹勻。
華鑫閉著眼睛享受尼桑的愛心服務,忽然聽他道:“我帶你走。”
華鑫睜開眼,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他緩緩道:“我帶你去西北,就說你前幾日受了驚嚇,西北有名醫,我順便帶你去尋訪名醫。”
華鑫衝他伸出手,謝懷源十分配合地傾身低頭,華鑫給了他一個熊抱表示肯定。
……
鬱喜整個人蜷縮在牆角里,不時發出幾聲虛弱的低咳,屋裡潮溼陰暗,除了一張簡單的素床,再無它物,她輕輕地咳嗽著,像是不敢驚動其他人。
她抬眼看了看自己現在和其他幾個不得寵的妾室並排居住的屋子,想到當初在謝府一人獨住的奢華院落,心裡一片悔恨澀然,有些想哭,但眼底卻早已乾涸。
她茫然抬頭看著天花板,正要掙扎著起身,門外就突然闖進來一個內侍,拍了拍門板,對著她喊道:“謝姨娘,謝家有人來找你了!”這裡只是大皇子的別院,專門安置一些不受寵的妾室,這裡伺候的下人都無甚油水可撈,是以脾氣都極差,動輒便是一頓羞辱打罵,反正大皇子也不會理會這些人的死活。
鬱喜茫然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蠕動著嘴唇重複道:“謝家…來人了?”
那內侍不耐煩起來,扯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你走快點,莫要耽誤我的事。”
鬱喜漸漸回過神來,心中浮現驚喜,謝府派人來了?有人要救她了?她可以離開了?
等出了府門,繞到一側昏暗的街道,那裡停放著一輛小小的馬車,一個看起來面容普通的青年立在車邊,正笑的滿面春風地給那內侍遞錢,內侍臉上笑開了花,嘴上連連推拒,但手裡卻忙不迭收下了。
內侍拿了錢,看了鬱喜一眼,轉頭離去了,站在車邊那個面色普通的青年笑道:“二小姐,請上車吧。”
此時叫出謝家二小姐這個稱呼,對她來說無疑是種諷刺,但她不敢有絲毫不滿,把曾經揚的高高的頭顱低下,老老實實地進了馬車。
她一進去,就看見那個讓她畏之如虎又不滿不甘的大哥端坐在那裡,正靜靜看著她。
鬱喜不敢多看,只是垂著頭恭敬地等著她先開口,謝懷源靜靜等了一時,看著她還算沉得住氣,目光終於露出幾分滿意。
他淡淡道:“我知道你現在境況如何,但我不能帶你出大皇子府。”
鬱喜眼底流露出幾分絕望,又不甘地看著他:“難道…我就要這麼被作踐到死?”
謝懷源道:“未必。”
鬱喜又抬頭看著他,指頭緊緊捏著破爛的裙邊。
謝懷源道:“我此次來,是有事要交代給你,你若是能成,那就是最好,自己也能求個解脫,你若是不能,我便另換他人,但不論成不成,你都不能有絲毫洩露。你若是不慎說漏了嘴……”他不知何意地笑了笑:“別忘了,你生母還在我這裡。”
鬱喜心中一顫,看著他冷漠的眼神,身子顫抖了片刻,忽然卻又平靜了下來:“你說吧,我照做就是。”
他道:“你恨大皇子嗎?”
……
華鑫身上的傷好了大半,立刻起來規制下人,整理出行要用的東西,這次去西北主要以調查為主,華鑫想了想,重新採購了一批實用但不奢華的必需品。
兩人一走,謝府就沒了正經主子,華鑫又找來幾個得用的老僕和管事娘子細細叮囑,讓他們好生當差,小事自行商議,大事快馬送來給她。她如此忙亂了半天,正有些頭暈眼花,就聽門外人來報:“大少爺回來了!”
華鑫連忙迎了出去,對著謝懷源笑道:“可巧了,飯才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