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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是春風得意,言談之間竟流露出幾分對儲位的志在必得,周成帝不知道存的什麼心思,居然沒有呵斥制止,皇后坐在一旁面色鐵青,反倒是阮梓木舉止謙和,不見絲毫居功自傲。
華鑫心裡一緊:不管他內心是不是如表面上這般從容,但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屬不易,是個人物啊!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一頓宴席吃完,華鑫光忙著看人勾心鬥角,等到一個公公把那女子領來,華鑫這才反應過來身邊多了個人,登時腦仁突突地疼。
華鑫也懶得多做廢話,把人扔給大力,自己徑直回了易安院聽管事娘子們回報今日府中的各項事宜,她今天已經是筋疲力盡,只盼望著上床好好地睡一覺,然而,理想和現實總是相反的。
華鑫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依然高高昂著頭,神態桀驁的美人,心裡躁的恨不得讓大力把她叉出去,但還是強忍著心中不耐,壓著性子問道:“姑娘有什麼事?”
那女子看著她不說話,大力脾氣暴躁,忍不住推了她一下,將她推得一個趔趄,才罵道:“你剛才不是嘴皮子挺利索嗎?昂?!現在咋了?啞巴了?!”她一邊罵,一邊道:“這妮子不是好東西,俺按著嫁出去的紅槿的份例給她安置屋子月銀,還有那些女人用的玩意,她非說俺虧了她,還說俺瞞下了她的東西,一會兒鬧著要見少爺,見外院有人看著,又鬧著要來見小姐你,這小癟犢子,你人也見了,你讓小姐評評理,俺到底坑了你啥了?!”
大力聲如洪鐘,雙目瞪得如牛眼一般,那美人卻絲毫不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可把大力給惹毛了,伸著胳膊就要訴諸武力,華鑫連忙抬手把她攔住。
紅槿是當初曹氏送來的丫鬟,後來華鑫把她提拔成了大丫鬟,她嫁人後屋子還空著,所以大力這般安排倒也無不妥,再說大丫鬟的份例也不低了,這位美人到底在彆扭什麼?
華鑫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高昂著頭道:“回珠,回珠博爾特。”
華鑫隱約聽過博爾特這個姓氏,回憶了好久才想起夏太史說過,便道:“你不是胡羯人,博爾特是龜茲王族的姓氏,你是龜茲王室中人?”
那女子沒說話,反而把頭仰得更高,一副“我是公主怕了吧還不來跪舔我”的表情。
華鑫“……”不是她太會看人臉色,而是這位回珠把心思全寫在臉上了,這種妹子,被俘虜後還能活到現在,估計全是歸功她那副好相貌。
華鑫忍著哈欠,對她和顏悅色地道:“大丫鬟的份例我知道,大力她並沒有苛待你,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回珠抿了抿唇,橫眉道:“我不是周朝人,但我在龜茲時用的馬伕份例都比這高些!”
大力罵道:“你既然覺得龜茲好,又幹嘛被俘虜到周朝來?既然受不了周朝的生活,乾脆死在路上好了,在這裡做一副死樣子給誰看?!”
她不說還好,一說那回珠的大眼裡立刻蓄滿了淚,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起來。
華鑫“……”她喝了口提神的茶,慢慢道:“你方才說,我給你安置的份例還不如你的馬伕是嗎?”
回珠眨著婆娑淚眼點了點頭,華鑫慢慢地“哦”了一聲,:“馬伕可以養馬餵馬,給我趕車,你能給我幹什麼?”
回珠愣住了,華鑫又倒了盞茶擱在手裡,對著大力道:“從今日起,她的一應份例按著三等丫頭的給,若是敢偷懶,便依例扣她月前,咱們府裡不養閒人。”
她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回珠的肩膀:“好好幹啊,我可不想你一個月以後被罰的還要倒給我貼錢。”
回珠連哭都忘了,直直地看著她,被大力在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才回神。
華鑫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又看了回珠一眼,公主病什麼的最討厭了。
接下來的幾日,回珠還是不安生不下來,三等丫鬟的屋子是好幾人混住,回珠便尋事大鬧了幾場,她想著最好鬧得能讓謝懷源知道,體諒心疼她的委屈,華鑫很淡定地任由她折騰了幾次,等到她望眼欲穿還看不到謝懷源出來時,這才不急不慢地登場。
她乾脆把回珠安放在自己身邊,不光每天上學讓她陪著,就連每日端茶倒水,打掃屋子,整理床鋪,甚至是倒洗腳水都讓她親力親為,本來十個活全讓她一個人幹了,省下不少人手,回珠剛開始著實鬧騰了幾日,後來連鬧騰的力氣也沒有了,整日累得癱倒在床,難出什麼么蛾子。
華鑫對自己的調/教成果很滿意,今日放學路上,特許她進轎子來歇著,今日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