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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連伸手要錢都風雅無比。
所以吳承憲雖然地皮搜刮得厲害,卻依舊得了個清官的名號,沒有人知道他家財多少,絕沒人。連吳承憲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數不清了。所以到今天他卸任的時候,他已不再想做官。他只想回到他揚州的滄浪園中,載酒浮舟,度此餘生。
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美酒尊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流。這本就不是人間生活,何苦還要在十丈紅塵中奔波?
無論誰有了吳承憲這樣的家財,再有一座吳承憲這樣的滄浪園,然後還有他這樣的風雅,都不會再想著做官了。久行黑路必遇鬼,吳承憲很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不敢遽然就走。他害怕別人知道他的底細,他也害怕仗刀攔路的江湖豪客。做多了虧心事,畢竟還是怕的。所以他花了十萬兩銀子,大施義粥,救助沒飯吃的饑民。整整放了一個月,吳承憲簡直成了活菩薩。
我從眉州百姓得來的,就要還給眉州百姓。我來的時候是兩袖清風,去的時候是清風兩袖。有道義與良心送我,就足夠了。
吳承憲放完最後一鍋粥,動身離開眉州。送他的沒有道義與良心,卻有萬民傘、清官靴,流得滿地的淚和一篇篇的頌歌。吳承憲小帽青驢,僕從五六人,輕裝而去。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家財,也沒有人知道他藏在哪裡。
煙雨悽迷,正是好天氣。
綠水海棠,細雨小橋,身著紅衣的小姑娘在大哭。
吳承憲悠然地騎在青驢上,看著點點飛煙一般的輕雨飄然逸下,將遠近的山水渲染成無邊的一塊翠玉。一切景物都被約在其中,隱隱地看不清楚。但這隱約豈非正是風雅之一種?
自從讀過陸放翁“前生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吳承憲就喜歡上了騎驢。只是遺憾的是出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