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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移動。
崇軒嘆了口氣,道:“我們走吧。”
丹真看了波旬一眼,道:“那他們……”
崇軒轉身,頭也不回地道:“不用擔心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半步的。”他笑了笑,道:“所以我們也無法離開君山半步。我知道君山上有座青神廟,裡面的素菜大是不錯,我們不妨去嚐嚐。”
他身上的傷口仍在滴血,但他言笑晏晏,姿態瀟灑都雅,卻沒有半點的不適意。這傷口,彷彿不是長在他身上一般。丹真微一沉吟,點了點頭,隨著他向山上走去。
暮色漸蒼茫,三位黑衣人當山而立,猶如山鬼一般。究竟他們三位都是波旬,還是有兩位是波旬的影子?但這君山又他們擋住,卻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了!
白水,又再盛滿了白瓷碗,這張碗很平凡,幾乎在大小的集市上都能買到。它對面坐著的人並不在乎它的好壞。反正無論用多麼好的碗,最後喝的都是碗中的水,而不是碗,所以這人從不計較用具的好壞,但碗中的水,卻一定要用惠山泉水,無論他走到哪裡,都只喝這一種水。
這是他的堅持,也是他的原則。因為只有白水能提醒他,他本來一無所有,是靠著自身的拼搏,才有了今天的權勢,今天的地位。而若他有絲毫的不慎,他的所有,又會變成白水。一無所有的白水。
人的一生,豈非就是一碗白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每當要重大決策時,他都要放一碗白水在自己的面前。
碗旁邊擺著一張紙,跟這碗一樣,普通的紙,普通的字,普通的寫法:“崇軒已中劍。”
但此人卻一直在沉吟,彷彿這普通的五個字,其中竟蘊含了萬種玄機一般。他整整沉吟了一個時辰,放在碗沿上,宛如岩石一樣的手指方才緩緩抬了起來,在碗沿上輕輕釦著。立時,微微的漣漪就在碗中蕩了起來。
“崇軒已中劍,那麼下一個會是誰呢?”
青神廟是個很小的寺院,早已荒廢了很久。崇軒他們到的時候,寺院裡已經擠了幾個人了,都是被波旬擋住,不能下山的遊客。這個絕殺的計劃,實在已很早就籌劃了,洞庭君山,也早已被封住。
丹真默默望著崇軒,目中神光隱動,她輕聲嘆息,從斗篷上撕下一塊白布,幫崇軒包紮著傷口。但那傷口實在太深、太大,是什麼布都包不住的。鮮血仍然從白布中滲出來,將崇軒的胸前染滿。崇軒臉色蒼白,但面容仍很平靜。
這世上似乎已沒有事情可以讓他動容。
丹真從院中的井裡汲了一桶水,倒給崇軒,道:“看來華音閣要將你困在山上,打算餓死你。”
這是句笑話,丹真希望崇軒笑一下,暫緩傷口的疼痛。崇軒卻沒有理會,沉吟道:“君山物產豐富,恐怕不是一年半載能餓死人的。他們困住了我,恐怕是不想讓我下山。”
他的臉上升起一陣憂色:“看來他們要對天羅教動手了。”
丹真點了點頭,道:“天羅教已揮師南下,會獵峨嵋,那麼華音閣只怕會在峨嵋狙殺天羅。你上山之前,已經安排好了麼?”
崇軒點了點頭,道:“兵分四路,會師峨嵋,每一路都有他們的任務,不管我下不下命令,四路都會按部就班匭卸�5�粑冶煥г諏司�街校�庵荒芨�嘶�舾罌沙酥��?nbsp;
他突然站了起來,道:“我一定要下山!天羅教幾萬教眾,不能死在我手裡!”
丹真皺眉道:“你身體這樣,怎麼下山?”
崇軒不禁一呆,丹真笑道:“或許我可以試一試。我修習的光明成就法,配合你上次送給我的波羅鏡,可以將攝心術的威力發揮至極詣,波旬雖然得陣法之助,已不可力敵,但他們的精神,卻未必也不可撼動,攝心術……或者是此陣法的唯一克星。”
崇軒點了點頭,丹真說的不錯,不能力敵之時,那便要智取,攝心術只怕是最大的利器。
清水並沒有減少,只因那人的思索一刻未止,他也顧不上做別的事情。
“崇軒傷重,那麼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他唯一能夠調動的力量,就只剩下伴在他身邊的丹真了。丹真精擅攝心術,直控人的心靈,加上波羅鏡之助,波旬的確擋不住。那我應該怎麼辦呢?”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清水上劃過,手指若有若無地接觸著水面,帶起極為細小的層層波紋。波紋越來越大,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攝心術控心,那就給她無心之人好了。”
崇軒在丹真的撐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