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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豎起一根手指,得意地道:“第一個問題,你假扮的是誰?”
鐵恨道:“明知故問,當然是魔教教主崇軒了。”
二小姐臉上的笑容更增,在皎潔的月光下,隱隱發出明麗的暈光:“第二個問題,天羅教潛藏不出,為的是什麼?”
鐵恨想了想,道:“那自然是因為洞庭大會剛畢,正道大多滯留未去,天羅教雖然強橫,少了教主的命令,不敢擅自與整個正道為敵,自然要藏起來了。”
二小姐得意地道:“那麼,如果這個魔教教主忽然殺入到正道的窩裡去,馬上就要死了,天羅教會不會出兵來救呢?”
鐵恨身子又是一震,這實在是個很好的計策!瞧不出二小姐看去純真無暇,小腦袋裡轉的念頭,竟然犀利無比。當真身著血鷹衣入正道大鬧一通,天羅教實在絕無可能放之不理的!這一招就叫做引蛇出洞,守株待兔,想不到堂堂鐵大捕頭,竟然真的比不上鐵木堡的一個弱女子。
二小姐見鐵恨目中射出喜悅的光芒,登時大喜,道:“現在你肯叫我姐姐了吧?”
鐵恨一窒,臉色立時飛紅。他年歲甚大,終於江湖奔走,更顯得滄桑之極。為人又一貫老實持重,雖然知道這一聲叫了,於自己絕無損艾,只怕還有大大的好處,但別說出聲,就連口都張不開。一時掙得滿臉通紅。二小姐笑著拉起他的手,道:“就知道你要賴皮的。走吧,莫耽誤了時間,讓崇軒知曉了就不好了。”
鐵恨一震,道:“若是崇軒已與天羅教會合,那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二小姐笑道:“放心好了,既然連天鷹衣都被奪走了,崇軒的下場又會好到哪裡去!不死就不錯了,絕不可能還留在天羅教中!”
鐵恨點點頭,握住二小姐遞來的手,踏碎月光,向外走去。還忘不了讚一句:“你的思維實在敏銳,我這樣的粗人,可就想不出這麼多巧妙來。”
二小姐嘻嘻一笑,任由他握著纖手,不再說話。鐵恨只顧趕路,卻沒有留意到二小姐的眼睛中,射出又好玩又頑皮的目光來。畢竟,假扮魔教教主,先鬧完了正道,再鬧魔教,這樣好玩的事情,一輩子可也碰不到幾次,若不好好玩個過癮,可實在對不住這生而為人的尊榮啊。
崆峒派。
崆峒派掌門言篤意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將崆峒派的鎮山絕技龍虎真訣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算不能問鼎中原,奪得武林盟主之位,也可以在一夜間揚名立萬,讓崆峒派聲譽鵲起,與峨嵋、武當隱隱抗衡。但就在前幾日召開的正道武林大會中,他在第二場就敗了,敗在鐵劍門主伍照野的一柄鐵劍下面。他到現在還想不通,他的招數之變化多端,幾乎已窮極人類的極限,而伍照野的人普通,劍普通,招數也普通,卻偏偏能在第一百招時將他的長劍削斷,再一劍,斷了他的頷下長髯。
言篤意手中的碧水劍乃是當世有名的名劍,而伍照野的鐵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柄劍,從來沒聽人提起有什麼神異之處。這樣的一柄劍,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劍斬敗他呢?所以言篤意想不通。
若是他知道伍照野的鐵劍所用的鍛造之鐵,乃是西極玄鐵,他便不會想不通了。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望著浩淼的洞庭湖水,一想就是好幾天。
月夜清輝,大地肅殺。
言篤意忽然沒來由地身上一寒,彷彿洞庭虛茫騰起的水霧中,有一柄針狠狠地刺了他一下,他的眸子霍然抬起,便見一道血紅在眼前一掠而過。
同時一聲淒厲的鷹鳴在浩茫的洞庭湖面上掠過,言篤意身子陡然顫了顫,死亡的氣息宛如這濃濃的水霧,從圓月中噴灑而下,直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在這水霧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團血紅,妖異地盤旋飛舞著,宛如熾烈的地獄之火,燒熾著言篤意的心房。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水霧彷彿被這團烈火燒乾,隱約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這面孔冰冷,就宛如玄天真冰,與那烈舞的魔火,一起交織成極度壓抑的畫面。
壓抑在言篤意的心頭。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響得宛如牛喘一般。言篤意猛然一驚,大喝道:“何方妖人,來此作甚?”
那團魔火更加熾烈起來,一個陰沉而生澀的聲音宛如鋼鐵劃過瓷器般響了起來:“來——殺——你!”
言篤意身子一震,這聲音具有無比強大的穿刺力,一瞬間竟然深達他的內心!言篤意一聲長嘯,半是為自己鼓勁,半是驚醒艙中的弟子們,“嗆”的一聲響,長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