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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了過去。那人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只要你能接住這一招,我放了你又如何!”
隨著他這一聲,空中突然傳來一線若有若無的琴音,郭敖心中微微一蕩,卻突然發覺這琴音竟然是從那人手中的絲竹劍上發出的。便在這時,絲竹劍細微的劍身突然迅疾無倫地顫動起來,劍芒抽動,竟然在瞬息之間,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立時在郭敖面前交織成一片閃亮的光幕,天塌地陷般直壓了下來。郭敖待要舉掌招架,但卻已分不清絲竹劍的方位。絲竹劍實在太細,在急速的抽動中,根本就分辨不出劍身的本體。而只要一個招架不住,它便會如毒蛇一般,瞬間齧殺郭敖!
郭敖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絲竹劍中震音驟發,閃爍得更加急速起來。似乎敵人越是退卻,這一招便越是沉雄。郭敖心下叫苦,眼看這光幕越擴越大,幾乎就要將他的全身都籠罩住。而一點籠住之後,他便再無脫逃的機會——就算他是劍神也不行!但就在此時,他突然發覺了這人劍法中的一絲破綻!
無論什麼劍招,都是用劍施展出來的,無論這劍招有多神妙,劍勢有多快,單以某個瞬間而言,那就只是一柄劍,它不可能擋住所有的破綻,也不可能攻往對方的全身。一式劍招沒有破綻,並非真的沒有破綻,而是因為劍招施展得太快,本來的破綻也就不成其為破綻了。絲竹劍形成的光幕誠然厚密無比,但這厚密,本身就是破綻。因為若太照顧上方的光幕,下方就必然空虛。這必殺的一招,破綻就是絲竹劍形成的光幕與地面的空隙。但什麼劍招能夠自下而上攻過去?
他的心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年幼時於長空演練的劍招中,似乎有這麼一式。於長空教授重在劍意,劍招只是為講演劍意而已。但郭敖記憶之力甚強,此時不及細想,一伸手,依式直擊了過去。這下光幕轟然觸發,向他手上捲了過去。郭敖身子卻突然一矮,著地滾了過去。一滾,就滾到那人身前,掌際光芒閃爍,直指那人胸前的膻中穴!
絲竹劍離郭敖背後只有一分遠,但郭敖的手掌已然貼在了那人的胸口處。兩人都是一動不動,彷彿兩尊雕塑一般。良久,那人笑道:“好!果然不愧是劍神,這一招‘潛虯媚淵’當真施展得出神入化,剛好就破解了我的‘綠黛煙羅’。”說著,輕音顫動,將絲竹劍收回。
郭敖退開一步,變色道:“潛虯媚淵、綠黛煙蘿……華音閣的春水劍法?你是華音閣的人?”
那人淡淡一笑,似是預設了。郭敖、吳越王等人神色都是一變。
名垂天下的華音閣最終未能置身這場武林浩劫之外,還是出手了!
從眼前這人的武功來看,他在華音閣中地位也應極高。而華音閣近年來一直韜光養晦,少問武林之事。與九大門派、天羅魔教也是河水不犯井水。如今閣中第一流的人物親現江湖,到底懷了什麼目的?與那幾起摘葉飛花的案件是否有所關連?讓人不得不心起疑雲。看來眼前這場劫難,捲入的勢力越來越多,只怕最後再無人能置身事外!
郭敖默然片刻,道:“你故意求敗,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人淡淡笑道:“我已經從你的劍中試出了我要找的東西。此行總算不虛。”
郭敖這一劍中流露了什麼?難道這比八尺勾玉及吳越王的眼睛還重要?
郭敖猶豫了一會,道:“然而我這一招不叫‘潛虯媚淵’,叫‘明駝駿足’,是於長空先生臨終所傳,與貴閣春水劍法毫無關係。”
那人微笑道:“這招的來歷,你日後自會知曉,關鍵是你現在施展出來了,而且擊敗了我。你想要什麼,只要步某人吩咐一聲,華音閣還沒有拿不到的東西。”
吳越王緊皺的眉頭突然鬆開:“你是華音閣代閣主步劍塵?”
那人淡淡道:“正是。”
他自報身份,在場諸人又是一震。十年前,華音閣主莫名暴斃,閣中內訌重重,上弦月主姬雲裳叛教遠走南疆。東天青陽宮主臨危受命,掃平諸多反對勢力,穩定了閣中局面,併發誓要要查明真兇,為閣主復仇。十年來,華音閣事物一直由東天青陽宮主代攝,尚未另立新主。而這東天之主,正是步劍塵。
華音閣聲名煊赫,立世九百餘年,弟子之數也遠逾武當少林。因而其間派系之爭也就格外複雜。步劍塵本來出生醫學世家,傳說早年為了救治妻女所罹奇疾,才投誠其中。步劍塵孤身投誠,並非華音嫡系;武功雖高,在閣中卻也算不上登峰造極,卻能居攝閣主之位十年,毫無變故,可見其治世用人之才,委實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郭敖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