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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也罷,就陪你這小姑娘活動一次!”說著,拔步奔了起來。
二小姐笑道:“賴皮!”也追了上去。只是在追之前,她回頭看了方才埋身的坑一眼。那坑深幾兩丈,才能不受上面風暴的侵襲。但如此深的坑,如此重的沙土壓在上面,怎麼還能轉折蜷伸?二小姐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的,向鐵恨奔去。
明月清輝,當真是玲瓏剔透之至。
兩人就在這月下沙漠中迎風狂奔。突然,就聽遠遠傳來一聲淒厲的長嘯。鐵恨的腳步倏然頓住,驚道:“凌抱鶴?”
二小姐道:“他怎麼叫得這麼悽慘?難道是給我姐姐打得麼?”
鐵恨臉色沉重,搖了搖頭,道:“我們趕緊去看看!”
說著,手拉著二小姐,向著嘯聲來處急奔而去。
遠遠就見一座極高的沙臺聳然挺立,黝黝夜色中,彷彿上可通天一般。明月斜倚在臺的一角,將臺的影子拉得極為長大。鐵恨運足目力,影影綽綽就見臺上有個人影。他心神一動,對二小姐道:“你在這裡等著,我上去看看。”
他運起壁虎遊牆功,向臺上爬去。二小姐叫道:“你可要幫我姐姐打那個壞人!”鐵恨點了點頭,手腳並用,轉眼就爬得高了。好在那臺純由沙子凝成,手腳可以運勁插入,上爬不是很艱難。不一多會,便爬到了臺頂。
只見大倌躺在地上,胸口衣衫一片狼藉。凌抱鶴跪在她面前,手腕鮮血不住滴下,滴在大倌的口中。鐵恨怒道:“你又在做什麼瘋事?”
凌抱鶴搖頭不語,耳聽大倌心跳漸漸平穩,將手收回,塗了些金瘡藥收口。淡淡道:“我喂她吃了三顆再生丹,因為沒有水,所以只能用我的鮮血送服。你放心,我修習的是不死神功,用我的血送藥,效果更好。”
鐵恨怒道:“這一劍之傷,還不是你斬的?假惺惺地做什麼好人?”
凌抱鶴不去答他,只抬頭看著那輪空無的明月,良久,幽幽道:“你有沒有種仿如做了場大夢,忽然夢醒這樣的感覺?”
鐵恨冷冷道:“你便是我的噩夢,什麼時候你伏法受審,我的夢也就醒了。”
凌抱鶴接著自己的話語,繼續道:“這十幾年,我一直活在一場過去的夢中,現在,我的夢醒過來了。我若說我從此不再殺人,你信也不信?”
鐵恨斷然道:“不信!”
凌抱鶴嘆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你將她送回鐵木堡,我跟你回去歸案。”
鐵恨道:“好!但你若還想玩什麼花樣,我可不放過你!”
凌抱鶴不答,他俯身將大倌抱了起來,臉上盡是溫柔之色。他喃喃道:“我再也不做夢了,再也不做了!所以你也快些醒來吧。”
二小姐並沒有挽留鐵恨,她只是輕輕道:“聽說中原非常美麗,是不是真的?”
鐵恨低頭想了很久,道:“我是個粗魯的漢子,中原雖美,我卻更喜歡塞外些。等我手頭上事一了,我便會再回這大沙漠,喝你們的板城燒刀子。”
二小姐的眼睛亮了。
鐵木堡距大同頗遠,兩人整整走了四十多天,方才到達。一路上凌抱鶴並未再發狂態,遇到十五月圓之時,他便負手立在月下,仰頭呆呆望著那輪虛照人間的冷月。只是這一路上,他再也沒說過話。
鐵恨只求路上不再無故生事,至於他說不說話,那當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到了大同府縣衙,遞上帖子,說朝廷重犯已押解到,登時層層傳報了進去。門口守值的幾個小衙役都是一疊聲地贊諛,說縣太爺為這案子已惱火了一個多月了,這次繳案,鐵頭一定會有碩大的花紅封賞。鐵恨微微笑了笑,並不回答。這些年,他大盜抓了無數,可從來沒見著什麼花紅。若不是李知縣清正愛民,時常回護於他,恐怕這個捕頭,他也早當不下去了。
鐵恨按照手續交接完畢,便退了下去。因他掌管的是海捕的外務,升堂問案,審訊聽證便與他無關,因此退到自己的寓所裡歇息。到了晚上,衙役小四拿了一張帖子,匆匆尋了來,說李知縣在內衙備了酒席,約他小酌。當下鐵恨匆匆換了衣冠,隨著小四去了。
來到大同府內衙,就見李知縣滿面春風地坐在中間,桌上擺了幾碟精緻的小菜,此外,別無人陪。鐵恨上前打躬,李知縣急忙擺手道:“內衙之中,不必這麼拘禮。”
鐵恨告了得罪,在下手坐了。李知縣親自篩了一杯酒,送了過來,笑道:“我這個烏紗,一般的功勞在鐵捕頭身上。若沒有捕頭的浩浩之功,恐怕我的烏紗也坐不了這麼安穩。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