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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吐蕃的使臣就了不起嗎?我們爵爺就不給她面子,她又能怎麼樣?”
陸錦屏苦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想事呢。”
“爵爺在想什麼事?是不是那個案子的事?很棘手嗎?”
陸錦屏點點頭說:“卷宗裡面並沒有現場勘查的記錄,我開始還以為這個案子是個假案,是石景生編造出來的,所以我讓你們幫我把地掃開,我做法檢視下面有沒有人血,可是,經過初步檢驗,屈屠夫家院門口的地上的確有一大攤血。——這種血你們是看不見的,只有我做法之後才能看得見。這就證明石景生沒有說謊,在屈屠夫家門口的確發生了兇殺案。回去之後,我要做進一步檢測確定我在現場提取到的泥土裡的鮮血看看是不是死者的血。如果是,那個這個案子就沒什麼疑慮,明天恢復執行死刑。是我白操心了。”
葉青青說:“最好是這樣,要不然,皇帝都核准的死刑案子。爵爺如果非要把它否決的話,只怕,皇帝的臉上也不好看,大理寺刑部那些官員更是心中怨恨你,為了這個案子得罪那麼多人,尤其是得罪皇帝,那多不划算。”
“如果真是冤家錯案。那必須糾正,不管是得罪誰。也不管誰別人怎麼看我。人命關天,我不能因為怕得罪人就不敢糾正錯案,眼睜睜看著別人受冤枉而斷送了性命,那是絕對不允許的。只不過。從目前來看,這案子我還找不到是冤假錯案的任何證據,也就沒有得罪這些人的可能。”
“那樣再好不過了。”
陸錦屏再沒往下說,託著下巴陷入沉思。
回到住處之後,陸錦屏進了臥室,叫葉青青在門口守候,任何人不許打擾。
陸錦屏對提取到的帶血液的泥土進行了dna檢測,檢測結果很快顯示在了液晶屏上,提示的確是人血。
接著陸錦屏又檢測了石景生的dna。並將結果與泥土的血液進行比對,確認泥土的血液所屬的人與石景生之間有親子關係。也就是說,屈屠夫院門口那一大灘血的確是石景山的父親的。
陸錦屏不由苦笑。這個結果說明他先前的推測是錯誤的,這個案子並沒有存在冤屈。
陸錦屏收拾好東西,對葉青青說:“洗漱睡吧,明日繼續行刑。”
葉青青很是高興,趕緊答應,又問:“我是不是先跟衙門捕快說一聲他們好警戒?上次行刑。那可是提前了一天準備法場的。到了明天會不會太晚了?”
陸錦屏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著急。明早上再佈置都來得及,也就是拉一條警戒的問題。再說了,這個案子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冤案,但今晚我還想理一下。”
陸錦屏雖然這麼說,可是他躺在床上,卻還是半點頭緒都沒有。到了半夜,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
葉青青服侍陸錦屏洗漱,陸錦屏正在洗臉,負責內宅門房老婆子過來陪著笑說:“爵爺,前門門房進來通報說有人求見老爺,是個老太婆,說是死囚犯的母親,您見不見?”
陸錦屏愣了一下,因為在法場上那老婦打了他兒子幾個耳光,然後又抱著兒子哭。屈屠夫是個忤逆子,不孝順母親,所以,這老婦人對他怨恨,在他被衙門抓了之後,從來沒有到衙門來探望過他,沒想到在行刑前卻出現了,現在,他要來見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陸錦屏來到前廳花廳,便看見那老婦弓著身站在廊下,卻不在裡面的座位上就坐,看見陸錦屏過來,當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陸錦屏趕緊上前雙手將她攙扶起來,說:“老人家,千萬不可如此,有話起來講。”
老婦沒有說話,已經是老淚縱橫,哽咽著說:“我聽他們說了爵爺非常善於破案,我兒子是冤枉的,他雖然對我不孝順,可是我知道我兒子不會撒謊,他一定是冤枉的,求青天大老爺你要為我兒子做主,把這件事查清楚。”,說罷,又要跪在地上磕頭。
陸錦屏趕緊攙扶著他,不讓他下跪,說:“老人家請到裡面坐下說話,有什麼話你儘管跟我說。”
陸錦屏把老太太讓到屋裡坐下,老太太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停地哀求。
陸錦屏耐心的解釋說:“老人家,你說你的兒子是被冤屈的,有沒有什麼證據?你知道,定罪是要講證據的,要是你沒有證據,這個案子你兒子承認殺了人,雖然他是在受到了拷打之後才承認的,可大唐刑法是認可這種證據的。他現在喊冤,但是他承認他殺人。又在他家裡找到了刀子和斧子,跟死者傷口是吻合的,也證明是你兒子的斧子和殺豬刀。而且家門口也有血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