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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報名!”誰知那老者卻沒有反應。包正又提高了嗓音,叫了一遍。老者這才醒來,上下打量起包正。
包正也仔細檢視了老者一番,見他花白的頭髮挽在腦後,灰濛濛的一張臉,缺少血色,呆滯的眼神,兩撇乾巴巴的鬍子,整個人彷彿是剛從棺材裡拉出來一般。包正看著看著,總覺得老者身上好像少了點什麼。對,就是少了一些生氣!
老者也看到了包正驚愕的樣子,嘴角努力地向上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一笑,卻終於變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看起來就更加恐怖。
老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孩子,你要當仵作。”聲音也彷彿不含任何感**彩。
包正很認真地點點頭,老者見了,又冷冷地說道:“你看到我了吧,我就在這裡當了三十年的仵作,你要是入了這行,將來也就會和我一樣,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包正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心裡琢磨道:“你這幅樣子和乾屍差不多,是挺怕人。不過我起碼還得好幾十年才能和你比肩。可是我要是找不到飯吃,恐怕幾天就變成死屍了!”
老者見包正不為所動,就又說道:“年輕人,看你穿著青衫,也是個讀書人吧。可是你知道嗎,仵作這個行當,乃是最為低賤的,一旦當了仵作,原來的功名立刻就會被革去,而且三代之內,連科舉都不能參加!”
可是很快他老人家又失望了,包正剛剛從現代借屍還魂而來,對於古代科舉的重要性,理解地還不夠透徹。他對老者說:“老先生,要是飯都吃不上,還能想著科考嗎?”
老人無奈地點點頭:“好吧,別人都挑三揀四的,我這裡好容易來了一個,卻推三阻四的。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收下你吧。唉,我劉團頭(仵作也稱團頭)要不是老了,不幹了,還輪不到你呀。”
包正心頭一喜:終於找了個職業,這下好了,自己和老孃就不會餓肚皮了!
誰知劉仵作卻又說道:“仵作這個行當,雖然人們都不願做,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了的,我還要考一考你!”
包正又是一陣懊惱:“您老怎麼這麼認真啊,反正也沒別人報名,這個名額怎麼也會落在我的頭上。”
劉仵作聽了,卻皺起了眉頭,雙眼忽然露出了兩道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包正,看得包正心裡一陣陣發毛。
老仵作忽然厲聲說道:“年輕人,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仵作雖然低賤,但絕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行當。驗傷撿屍,毫釐之差,卻攸關人命。臨場之時,若定驗不明,難免沉冤不雪,真相難明!咳——咳——”
老仵作越說越是激動,最後竟然連連咳嗽,說不下去了。
而包正也聽得汗流滿面,心中不由對老者多了幾分敬重。
老者咳了半晌,這才緩解過來,正色問道:“你來說說看,如何判定一個上吊之人是自縊而亡?”
包正思索了一會,也認真地回答道:“先檢查繩索懸掛處,該處應該有繩索透過的痕跡,以及上吊之後掙扎而引起的多條繩印;再檢查舌頭是否伸出,頭、腳離繩索及地面距離各是多少,有無大小便失禁。若舌不出、索跡不鬱,難定縊死。”
老者聽了,臉上也漸漸露出滿意的神色:“好,年輕人,真看不出,你還是真有當仵作的潛質啊!好,好,就用你啦!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包正欣喜地回答道:“前輩,在下名叫‘包正’,包龍圖的包,浩然正氣的正。”
老者聽了,拿起了桌案上的紙筆,工工整整地在紙上寫出了“包正”兩個字。這大概是他的筆下所填的唯一的一個活人的名字,以往,都是給死者填驗狀了。就這樣,包正這個現代的私家偵探,就成了南宋的一個小小仵作。
老仵作找到了一個滿意的繼承者,老懷大慰,灰濛濛的臉上也有了神采,他對包正說道:“包賢侄,今後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可以找老朽參謀一下,或許能幫你一把,畢竟和死屍打了一輩子交道,還是有一些體會的。”
包正連忙抱拳致謝,他感到,老人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高聲喊喝:“考中者快到天井集合!”
包正於是和老仵作一起趕去了,只見那裡已經齊刷刷地站好了六隊人馬,每隊四五人不等,因為當時朝廷設有六部,分別是:吏部、禮部、兵部、刑部、民部、工部。所以個州縣也都分類招募各門的官吏。包正見他們服裝各異,看來都是新招募的人手了。
原來,在南宋時候,地方事務繁雜,一個縣衙,大概需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