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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福指著有嘔吐痕跡的一面說道:“我就坐在此面,那何武是上路之人,喝得不多。”
包正微微一笑,然後又信步走上了浮橋,觀賞起水中盛開的荷花來。何天福卻有些沉不住氣了:“包仵作可真有興致啊,你至今還未找到何武,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交代!”
包正卻指著池中的荷花,顧左右而言他:“何員外你看,這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真花中君子也!員外大概也是如蓮花一般的君子吧!”
何天福怒道:“我是君子也好,小人也罷,都不牢包仵作來指指點點,你還是快快把何武找尋出來,才是正理!不然,我就一起和你對簿公堂!”
包正揮了揮手道:“何員外不要性急,剛才賞荷之時,在下忽然有了一些收穫,請員外來為在下解惑。你看這段紅漆欄杆,粗看與別處無異,但是用手一摸,就有些差別了。別處的扶手,總有一些灰塵要沾手;唯有此處,卻是乾乾淨淨。請問員外,這是何故?”
何天福臉色微變,默不作聲。
包正繼續說道:“員外,再看此處欄杆下面的荷花,也與別處不同。別處的荷花莖杆挺直,而此處的莖杆卻有些傾斜;旁邊的幾張荷葉,也有些新鮮傷痕,這又是何故?”
何天福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包正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莫非這水底的淤泥之中,不僅長出了高潔的蓮花,還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何天福渾身一陣顫慄:“這——這一潭清水,能有什麼秘密。包仵作說笑了,剛才下人已經準備了酒飯,請包仵作到廳中小酌幾杯,在下也有一些心裡話,想和包大人一敘!”
旁邊的一支梅見何天福口氣忽然軟了,而且話中還有親近之意,恐怕是要藉機向包正行賄,於是就緊張著注視著包正的反應。
包正呵呵一笑,對何天福說道:“何員外,在下自幼學得一些微末之技,善能召喚冤魂,今天就在這裡獻醜了!”
說罷,口中唸唸有詞,然後用手一指池塘,大叫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只聽剛才所指的池塘裡面忽然傳出了一陣低沉的蜂鳴,聲音如怨如訴,淒厲刺耳,迴盪在水面上,真彷彿是冤魂在悲慘地控訴一般。
何天福撲通一聲,手扶著欄杆,跌坐在浮橋上。包正見狀,把手指收回到胸前,唸了一聲“去!”立刻四下俱寂,再無一點動靜。這下,連旁邊的衙役、捕快也都吃驚不小,在心中又把包正神化了不少。
包正微笑這對何天福道:“何員外,我剛才就說過了,這座浮橋不甚穩當,你可要當心啊!”
然後又對旁邊目瞪口呆的衙役們說道:“誰到水下一探究竟?”
立刻就有兩個會水的自告奮勇,脫衣入水。他們先將荷葉等拉斷扯開,然後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在水中摸索起來。
不一會,便摸到了一具屍體,托出了水面,搭到浮橋上一看,正是何武!
“哎呀!這不是何武嗎?他怎麼掉到水裡了呢?”旁邊的何天福故作驚訝地說道。
包正微微冷笑,仔細地觀察起屍體來:身上穿著一件白綢長衫,腳上穿著一雙青面白底的靴子;背上用細麻繩緊扎著一個**的包裹。開啟一看,全是白銀,整整三百兩。
“何員外,這些銀子怎麼回事?”包正轉頭問驚慌失措的何天福道。
“這些銀子是我昨天給他的,用作採購絲綢的盤纏。”
“那麼,這身衣服和這雙靴子也是你給他的吧?”包正意味深長地說。
“是——是的,我見他出門時沒有什麼像樣的衣服,就送與他的。”
“這個何武怎麼不去蜀中,卻到了水池當中?何員外昨夜與他把盞餞行,想來不會不知情吧?”
“包仵作何出此言!想是這何武酒後失足,落水而亡,與我又有什麼干係!”何天福一見事情敗露,也就乾脆信口雌黃了。
小黑在旁邊見他還在狡辯,不由瞪起了眼珠子,提起大拳頭,就要講何天福暴打一頓。那一支梅更是嫉惡如仇,已經按住腰間的大刀,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包正胸有成竹地攔住了二人,繼續問道:“何武跌落欄杆之際,何員外你在何處?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落水而不救嗎?”
“在下嘔吐之後,渾身乏力,就伏在石桌上睡著了。他以後是否又繼續喝酒,又是怎樣離去,我一概不知。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涼亭中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見月已西斜,只道何武已經走了,我也就